第48節(1 / 3)

沒有絲毫醉意。

很快她就明白過來,大概是於東樹搞的鬼,陳逆這樣子也不知情。

一時之間周兒感覺頭皮都在抓麻,她前來接人回去的舉動簡直好笑,不知道他會不會誤會。

他默契地沒吭聲上了車,周兒跟著上車也緘默不語,反倒是司機少見地看到一對長相這麼登對的,笑了笑:“大晚上還接男朋友回去啊,這樣的女朋友可不多嘍。”

陳逆肩膀晃了下,似乎是嘲笑,為了不讓司機尷尬,也不讓車內氛圍更加奇怪,佯裝心情挺好地符合了句:“是吧。”

隨後又轉頭看向周兒,周兒也剛好掃了一眼,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織。

陳逆把問題丟給她,似笑非笑地問了句:“你為什麼來?”

司機車裏放著特別醒神且喜慶的歌曲,麵對這種小年輕心情都好了不少。

“當然是喜歡你唄,這樣問女孩子她會害羞的。”

“沒,她不會,她的心是石頭做的。”陳逆沒了心情,仰著頭閉上眼敷衍了句。

“怎麼會,不然她幹什麼還來接你,就是不好意思說而已。”

周兒聽著兩人的對話,全身僵硬沒敢吭聲,聽到那句“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忽然被刺痛了下,像是密密麻麻的針往心口紮著,一時之間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說的也不錯,對他,她確實是這樣。

司機注意到人在休息,關掉了聲音,漆黑的車內,窗戶上被打上雨霧,隻能瞥見朦朧的門店一個個如流光般倒退。

周兒歪過頭看他,他睡覺的時候很安靜,大概是仍舊不適應很黑的地方,這樣狹□□仄的車內讓他覺得不太舒服。

隨後別過頭往窗外看,腦袋倚靠著窗戶,周兒不自覺開始犯困,閉上眼感覺到車子正在晃動,睡意倏地襲來。

高鐵站距離筒子樓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周兒在意識快要消失之後,身上猛地壓住了一個人。

“嘭”的一聲,車子整個撞擊到前麵的車上。

她聽到少年悶哼了聲,胸膛護在她身上。

周兒大腦瞬息清醒,又因為撞擊的力道腦袋磕在一旁窗戶上,倒也不是特別疼,黑暗中,耳畔似乎很吵,周兒摸了摸額頭,上麵一把粘稠的血。

“陳逆。”

周兒手指扶著他的肩膀,意識到被他護在懷抱裏,生咽了下,手指去觸摸他的眉眼。

“你沒事吧?”

好一會兒沒見聲音,汽車前麵因為失事一片糟亂,很快警察跟救護車就趕過來了。

在這中間,周兒叫了好幾聲陳逆的名字他都沒吭聲,她有些急躁又沒有辦法,目光看向窗外,手指摸了好一會,車門被損壞了,打不開。

車窗玻璃碎裂的離開,如果全部破開,應該可以爬出去。

剛碰到玻璃,就被陳逆的手抓了回來。

他聲音很淡:“我沒事,別動,等著救護車,追尾了。”

她歪著頭,兩人靠的很近,唇瓣擦過他的臉頰。

“你受傷了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

車內仍舊是一片寂靜,一旁的水開始把整個車子衝了一遍避免著火,警察詢問著他們的狀況。

陳逆手指仍舊緊緊抱著周兒,下巴在她肩膀處無意識摩攃了一下。

“你說話啊!”周兒聲線有些顫唞,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陳逆氣息不太穩,應:“嗯,沒事。”

警察撬開了車,周兒傷處不大,陳逆不知道碰到了哪兒,或者是被下麵壓到了腿,被120架著上了救護車,周兒也跟著上去了。

他人還算清醒,腿上有血,周兒有些驚恐地盯著那處看,想到那邊談硯清被送去醫院時也是這樣,雙腿上全是血,最後醫生說傷勢太重了,這輩子可能要坐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