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抗一抗就過去了。
但此時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不錯到她敏[gǎn]的眼睛有些泛酸。
乘著暗淡的暖色光,她的臉色仍舊蒼白。
陳逆眉頭擰成一結,聲音低沉:“以後少吃冰的。”
周兒有氣無力地辯駁:“又不是吃冰的這樣,是每個人都會這樣的,你是不是沒好好搜?”
“騙鬼。”
陳逆:“你吃個水果都要從冰箱裏凍著拿出來,這不好。”
周兒聲調更輕了些:“我困了。”
“那就閉眼睡覺。”
“明天記得叫醒我。”
陳逆皺眉:“你有事?”
周兒閉著眼,帶著困倦意回:“你不是說要出去玩的嗎?”
陳逆:“……就你這樣,玩什麼玩,不去了。”
“那我豈不是虧了,不行,說好了去的。”
陳逆把最後一台小燈也關掉了,房間內瞬間漆黑一片。
他手下沒停,淡聲說:“等你好點再去。”
人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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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周兒第二天完全沒起來,估計是生理期前吃了冰的跟辣的,她一整天疼的站不起來。
陳逆在網上查了查,跑去醫院買了布洛芬,周兒都差點忘了還有這藥了,迷迷糊糊被人扶起身子,順著溫水喝下去,很快睡著了。
下午,陳逆正在周兒房間坐著,不太清楚生理期的女孩會有什麼不良反應,生怕她有什麼難受的狀況出現而身邊沒人,她的樣子看上去比上次他被捅了一刀還要虛弱,一整天陳逆都沒敢離開房間。
手機震動了幾下,陳逆立馬掏出手機掛斷了。
走出門才重新給對方撥過去。
是唐霖打來的。
他前幾天出國跟朋友談項目,似乎是跟一家醫院的合作,有個老教授跟他一同在大學參加一個演講活動,是他們學校一年一度的周年慶,那天也是學校成立的一百周年。
對方忽然提起周兒,唐霖才意識到這個學校就是之前周兒在這裏留學的大學。
他說他以前有個很有天賦的學生,年紀很小,聽說是以前跳過級,在學醫上的造詣很深,他一直挺想把人拉到他那邊學習臨床,可人絲毫不感興趣,倒是對相對於不那麼熱門的心理學感興趣,後來還是轉到了醫學係,沒被他帶著是他一直的遺憾。
“最重要的是。”老教授一口流利的英文開著玩笑:“追她的女孩子都要排到學校門口了。”
唐霖輕笑了一聲,問那個人是不是叫周兒,教授有些驚訝。
她沒給自己起英文名,朋友都叫她zhou。
“你認識?”
唐霖笑了下開口:“他是我外甥的女朋友。”
教授哇哦了聲,隨後立馬貼到唐霖旁邊,輕聲問:“你可以讓她來選修我的課程嗎?對她絕對有幫助的,她可以繼續來我們學校考研,我會大力幫她。”
在這之後,教授的話題明顯開始偏向周兒,一下午參加活動的時間都在說周兒的事情,看來是很滿意這個學生。
回來之後,唐霖給陳逆打了這個電話。
陳逆聽言沉默了很久,一直等到唐霖再度開口。
“陳逆,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喜歡這個專業,但她毫無疑問是個有天賦的人,你如果去一趟她的學校可以知道,她每次的專業成績都是第一名,參與過教授的醫學研究,並幫學校拿過很多獎。”
“陳逆,我不是不讚同你們在那裏生活,但你覺得甘心嗎?”
“人都是要進步的,我不否認一些人喜歡普通單調的生活,可是以你跟周兒的性格,不是那樣的人。”
“人都是要往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