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麼漂亮,會有公子哥看上你也很正常,反正玩玩而已嘛,又不虧的。”
她調侃道:“不過他那麼黏黏糊糊的,能舍得離開你整整一個月嗎?”
“……”
黏黏糊糊這個詞,就用得很微妙。
“舍不得也得舍得,”鍾吟咬牙道,“熬不過去的話,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
今天下班的時候將近晚上八點,鍾吟背著包離開醫院,果然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騷包的跑車。
想起上午和方醫生的對話,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徑直過去,而是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江放老遠就透過車窗看到人了。
見她遲遲不走過來,反而站在路邊徘徊,他一頭霧水地下車朝她走去。
誰知女人一見到他就轉頭走了,腳下的步子毫不拖泥帶水。
江放不明所以,扯著她的手腕把人拉進懷裏,問:“在鬧什麼脾氣?”
鍾吟一把甩開他,警惕地離得他兩米遠:“你自己想。”
“……”
他們都整整一天沒見了,他還能上哪兒去惹她生氣?
難道是生理期到了?
“茵茵,”江放不跟炸毛的小貓計較,認錯態度一等一的好,“我錯了,好不好?”
小貓掀了掀眼皮:“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錯在哪兒了?”
江放過去牽她的手:“錯在讓你不開心了。”
鍾吟哼了一聲:“你不要跟我打太極。”
江放:“……”
江放歎了口氣。
這人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昨天、前天、過去的每一天,都好好的。
酒吧他已經數不清多久沒去過了,不要說野女人,就連齊霄和王銘風都約不著他,他就天天家裏公司兩頭跑,當二十四孝好老公。
江放就是有十個腦子,也反思不出來自己到底錯在哪了。
而且這大晚上的,非得在醫院門口吵架,有什麼事兒都不肯回家再說。
女人心,海底針。
而鍾吟又是他見過眾針之中,最細最難哄的那根。
江放煩躁地點了根煙。
……
清白的煙霧團團升起,路燈昏暗迷離,人行道旁的兩人安靜地僵持了一會兒。
約莫五分鍾過後,側麵有一道車燈打來,是鍾吟叫來的司機到了。
鍾吟就在江放的眼皮子底下,不緊不慢地拉開車門鑽進去,並對司機說道:“回家。”
“……”
司機意識到不對勁,看著窗外眼神明顯寫著“你敢走試試”的江少,欲言又止。
鍾吟問:“不能走嗎?”
司機無助地握著方向盤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鍾吟見他靠不住,隻好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看那架勢,像是要自己步行回家。
而且不是回景嶽天闌,是回她原來在附近小區裏租的那個家。
……操!
她想造反。
江放眯了眯眼,挺拔深邃的側顏隱匿在猩紅的火光中。
他今晚本來就在外麵等了她三個多小時,現在又被不明不白地冷眼相待,簡直氣都不打一處來。
看著那個氣呼呼的身影蹬蹬走了幾步,男人的眸色幽深冷暗。
過了片刻,江放終究還是體諒她加班太累,重新把人抓回來、塞進車裏。
他“砰”的關上車門,對司機說了句“送她回去”,司機戰戰兢兢地應了。
黑色的奔馳疾速消失在視野裏。
麵色黑沉的男人重新拉開跑車的車門,取道去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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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吟的情緒也不好。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車裏,時不時就轉過身去,往車後窗外頭看一眼,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