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像天天待在手術室裏一樣那麼壓抑吧?我看著,你整個人都比以前有靈氣了很多。”
“是嗎?”鍾吟一愣,“有靈氣了很多?”
朱靜雨肯定道:“對啊,你以前太沉穩了,現在活潑開朗了不少。”
鍾吟原本沒察覺到自己和以前比起來有什麼變化,可朱靜雨這麼一說,她就覺得似乎是有那麼一點兒。
要說以前是因為學習壓力大的話,現在的工作強度可比校園裏高多了。
難道真是江放的原因?
鍾吟沒去細想。
等她吃得差不多,看了眼時間,離下午的培訓開始還有五十分鍾。
鍾吟把賬結了,問:“要回一趟賓館嗎?”
賓館離這裏不遠,步行十來分鍾,朱靜雨的iPad快沒電了,頷首道:“回去一趟吧,我拿個充電寶。”
既然回去了,鍾吟也想順便看看江放有沒有等在門口。
總不能真讓他在這兒一直等到晚上六點。
鍾吟的房間在走廊盡頭。
她剛拐了個彎兒,就看見牆邊靠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的身材高大頎長,即便穿一身休閑服,也掩不住矜貴的氣質。
看起來,他已經等了她很久。
聽見腳步聲,江放抬起頭道:“茵茵。”
鍾吟抬著下巴明知故問:“你怎麼在這裏?”
江放:“在等你。”
鍾吟不由得心軟了一些,嘴卻還是硬的:“等我幹什麼?道歉嗎?”
麵前的人低低地應。
江放向來是天之驕子,隻有別人給他道歉的份兒,沒有他低聲下氣的時候,但最近卻越來越沒有底線和脾氣了。
離開呆呆的日子太難熬,他道歉的業務不熟練,此時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鍾吟嘀咕道:“你反思好啦?”
江放抱住她,下頜蹭在她肩窩,嗓音沉越道:“真的知道錯了,錯在不該不相信你說的話,不該不問清楚就貿然趕過來,不該在大街上鬧,以後保證不會再犯了,好不好?”
“你不要總是用這一招,”鍾吟推了他一把,從他懷裏鑽出來,“我還在生氣呢,你不要碰我。”
江放真是對她這幅傲嬌的小模樣又愛又恨,看著她的眼神都能拉絲,曖昧得要命。
可他們現在還在酒店走廊上,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此時,兩人身後傳來一陣忍無可忍的咳嗽聲。
朱靜雨看著黏黏糊糊的小情侶,充滿罪惡感地說:“我真的不想打擾你們,但是小鍾,我們要是再不去占座兒的話,下午就要站著聽課了。”
鍾吟:“……”
江放:“……”
鍾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起來。
她飛快地對朱靜雨說道:“走,現在就走!”
“等等,”江放右手拉住她,左手抻出衣袖看了眼表,語氣自然地說道,“讓師姐先過去占座,你把藥喝了再走吧。”
鍾吟:“……?”
鍾吟不知道江放怎麼有底氣說出這句話的。
她剛還看見他抽煙。
說好的他戒煙戒酒、她堅持喝藥,現在他沒做到戒煙戒酒,怎麼有資格要求她喝藥呢?
雖然知道江放是出於好心,但她今天得占據主導地位!
不想喝就是不想喝。
鍾吟掙開江放的手。
怕他來強的,她拉著朱靜雨就跑,速度比體育中考測50米還快,半句話都沒留下。
……
看著這兩個人奇妙的互動,朱靜雨一邊跑一邊笑到岔氣。
直到在報告廳裏坐下,她還沒緩過來。
朱靜雨揉了揉自己僵疼的蘋果肌,問道:“喝什麼藥啊,能讓你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