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轉為溫和,聞願的敵意瞬間消失,縮回去哼唧道:“那你回來給我榨果汁。”
“好。”男人溫聲應允,拉開門走了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聞願坐著有些無聊。自打撿了容百川回來之後,公司的工作就沒有再積攢過,聞願每天多花的時間不過就是去查看他處理之後的文件是否合理,到底是外人,聞願對他還沒有太信任。
可事實證明他複查對方的工作完全就是多餘,這男人處理工作的方式遠比他要高明的多,每次提出疑問都覺得自己智商被碾壓了。
他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財經頻道。他原本是學音樂的,對這些事情其實並沒有特別愛好,完全就是靠著‘絕不能把老爸辛苦創建的產業落在那群白眼狼手裡’在強撐,沒看多久就眼睛脹痛。
工作的事果然還是工作的時候再做比較好。
打定主意,他爬起來去剝橙子。
用刀子分別在橙子皮上劃下五六道痕跡,再把呈菱圓形的皮撕下來,很輕鬆就把一個完整的橙子剝了出來。
十個剝好的橙子排排放,聞願又清洗了榨汁機,分別把橙子放了進去。
容百川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開心地端著果汁走出來,四目相對,聞願頓時挺直腰,道:“我榨了果汁。”
容百川把門關好,聞願說:“還給你榨了一杯。”
“辛苦了。”容百川走過來接過,對上他‘求表揚’的臉,忍俊不禁:“很甜。”
聞願端著果汁飄過去,留下一句:“榨汁機留給你洗啦。”
他剛說完,房門忽然被人敲響,有人送來了一束香檳玫瑰:“你好,你的花,中午過來,您好像不在。”
聞願遲疑的接過來,關上門後若有所思。
不多時,容百川端著飯走出,見他神遊天外,道:“怎麼,不想解除婚約了?”
“這花不是聶繁星送的。”聞願撥弄著上麵的花瓣,托腮道:“不知道究竟是誰,不過這個人從三年前的五月份就開始了,每個月一束,從來沒有變過。”
容百川皺眉,忍下心裡的怪異,低聲道:“看來你很受歡迎。”
聞願坦然道:“我受歡迎不是應該的麼?”
“……”容百川沉默著,半晌道:“這個,倒是個癡情人。”
“什麼癡情人,他要是喜歡我,幹嘛不正麵來說?暗搓搓的送花算什麼?花多無辜,憑什麼好好長著要被人剪下來當傳音工具?”聞願說:“而且不管搬到哪裡都會收到這些花,我總覺得自己像是被變態盯著。”
“或許有什麼不可說的原因。”
“那可能是,他已經有了老婆孩子?”聞願拿起勺子吃飯,一臉無所謂。反正隻要不過來正麵告白,聞願通通當不知道,他才懶得去幻想花束後麵那些美麗而夢幻的感情,給自己增加負擔。
容百川久久的凝望著那束花,忽然伸手:“上麵,有個紅繩……”
他腦中忽然閃過了什麼:
“你看我親手種出來的,他會不會喜歡?”
“給玫瑰增加一些東西,它才算是獨一無二。”
“你說的有道理,我來想想……”
聞願伸手撥弄了一下,道:“就是因為看到紅繩我才知道是那個人送的,但究竟是誰卻不知道,反正挺神經質的。”
容百川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聞願藉著談婚事的名義,先跟聶家長輩和聞爺爺打了招呼,請他們到指定包廂,聶繁星聽罷整張臉都放出光來,迫不及待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從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