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聶家的家事,聞願都遁了,他舍著一張老臉留著也沒意思。
“爺爺!”聞恩指著一個客房告狀:“我剛剛看到聞願跟別的男人開房去了!”
“一個姑娘家家的,閉嘴。”老太爺沉著臉,聞恩又道:“我可聽我哥說過了,那男人去哪兒都跟著聞願,他們好像還同居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聞家的管家一向向著聞願,語氣嗔怪的道:“阿願做事是有分寸的。”
“可他以後要聯姻的呀!”聞恩不服氣的說:“總不能隨便他跟野男人混在一起,他要是沒人要了怎麼辦?”
“阿願現在已經跟聶家解除婚約了,談戀愛是他的自由。”
“那也要看跟誰談吧?”聞恩生氣道:“齊叔怎麼總向著聞願,難道家裡隻把他一個當少爺嗎?”
聞老太爺皺著眉,道:“去敲門問問。”
容百川拉開房門,聽到他們的來意:“聞總受了刺激,還昏迷不醒。”
聞恩哼道:“他休息你在裡麵幹什麼?你們兩個是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容百川看向老人:“聞家除了聞總之外,各個都這麼沒教養嗎?”
齊管家偷笑,聞恩的臉色頓時一變:“你敢這麼跟我爺爺說話?”
“法律社會人人平等,怎麼聞家要仗勢欺人不成?”
聞老太爺額頭跳了兩根青筋。他作為一個長輩當然是不可能去懷疑小輩的放蕩,可現在他要是再開口指責容百川什麼,倒像是真的坐定了仗勢欺人,隻能嗬斥住聞恩,齊管家接話道:“小姑娘不懂事,老太爺就是想來問問願少爺的身體,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聞恩還想說什麼,被爺爺冷著臉看了一眼,隻能閉上了嘴。
聶家的事情怎麼解決的聞願不知道,但他清楚,今天的事之後,容百川跟他同居的事情很快就會鬧開。
容百川關上門,聞願則盤腿坐了起來,托著腮一本正經的沉思。
“想什麼?”
“你以後叫我阿願吧。”
容百川意外,胸腔裡麵的東西砰砰加快,沉沉的語氣掩飾了他的躁動:“好。”
倒是一點兒都不矜持。
聞願其實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不肯輕易交付真心,但卻經常容易心軟,被乘虛而入。他思來想去,越發覺得商業聯姻不安全,且不說兩個人能不能發生感情,哪怕是聶繁星那樣狗模狗樣商業精英,幾乎要什麼有什麼了,可忠誠這一項,卻很難能夠保證。
聞願學音樂的時候是很有浪漫細胞的,滿心都想著日後找一個與自己情投意合的人,過上我彈琴來你唱歌,偶爾抱著吉他去草地抒發藝術之情的日子,濃情蜜意,相知相許。
後來決心轉投商業,忽然就變得現實了,隻要有人可以幫他把誠安奪回來,這個人又五官端正,彼此不討厭的話,感情總可以慢慢培養的。
可如今,他發現找一個相知相許的人不重要,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也不重要,他缺的是一個老實聽話好擺布,忠心耿耿的圍著自己轉的,有責任感的人。
拿錢買來的,才是最踏實的。
聞願並未在客房待上太久,便帶著容百川回了家。
儲藏室已經收拾了出來給他住,還把原本倚在牆邊的一米五的床拿了下來給他睡,容百川是一個很乾淨的男人,鬍子每日一刮,地每天一掃,廚房和臥室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如果不是聞願的臥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