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新亞很驕傲,完了又有些慫:“我都好幾年沒碰賭桌了,萬一輸了……”
“輸了都是我的。”聞願寵溺道:“你放心玩。”
祁新亞有些激動的搓手:“你放心願願,我至少會讓你保本兒的。”
弄城的賭場隻有一家,位於金色樂園的地下,上麵是票,下麵是賭,往來人很多。
這是一個博彩樂園。對於有些人來說,這裡可能是傾家蕩產的吞金窟,對於有些人來說,這裡可能是一夜暴富的淘金地。有些擁有取之不盡家財的人享受揮霍的喜悅,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奔著擁有越來越多的財富而來。
賭場裡麵沒有任何提醒時間的東西,讓賭徒們可以忘記時間的流逝,肆無忌憚的揮霍人生。
祈新亞這貨不光改頭換麵,下來的時候還給自己戴了一個名媛紗帽,黑色的網紗擋住了半邊臉,僅有唇和小半邊臉在外麵露著,越發的讓人認不出來。
這裡場外的賭桌大部分都是兩千起,可以用現金,也可以換籌碼。裡麵的包廂則從十萬到百萬起步,聞願給了祈新亞一張卡,他捧起來立刻親了一口:“寶貝兒,你今天肯定是奔著有些人來的,說吧,目標是誰,你想讓他輸多少?”
祈新亞單純但不傻,聞願這些年的變化他全看在眼裡,但聞願不說,他就全當不知道。
聞願略作思考,讓他附耳。
祈新亞多年不碰賭桌,一進來就開始手癢難耐,他搓了搓手,跟聞願點點頭,帶著端著籌碼的姑娘走了進去。
聞願準備去樓上找個位子坐下,囑咐容百川道:“你跟著新亞。”
祈新亞隻要上了賭桌,就會變成沙雕,他是擔心他贏太多逼人動手,容百川在身邊多少能照應著。
魏傑家十多年前是很窮的,這些年成了暴發戶之後,身邊聚集了一群狐朋狗友,提起怎麼發家的這件事,魏傑倒是毫不避諱:“這都要託我大舅的福氣,要不是他死的早,我姥爺也沒法把持家業把錢分給我們家啊!”
他身邊的男人哈哈大笑:“傑哥那個大舅以前可摳門兒了,聽說他當時家產好幾億,卻隻給他們家分了兩百萬!”
“兩百萬不少了……”有剛混進他們一群的人小聲嘀咕,立刻有人反駁:“對你來說當然不少,對我們傑哥來說那算什麼?”
他們轉過包廂叼著煙朝廁所去,在鏡子旁邊看到了一個穿著長裙與此處格格不入的妹子,魏傑的眼睛頓時一亮,但他倒是還算有腦子,知道來這種地方的人非富即貴,就算本身沒什麼,那背後也肯定是有人罩著的,保不準是誰的情婦,所以隻是貪婪的看了兩眼。
哪知對方忽然轉臉看了過來。祈新亞哼一聲:“哪裡來的醜八怪,盯著人家瞎瞧什麼?”
對方主動搭話對於男人來說就是勾引,更別說話裡話外還嬌滴滴的,魏傑幾個兄弟頓時都笑著推他。祈新亞踩著水晶高跟鞋從對方身邊走過,身量比魏傑還要高上一些,眼神帶著幾分睥睨和厭惡,雖然方才幾個人說話他隻聽了幾句,但多少也能理解聞願的憤怒了。
走過去的時候,他故意把假髮撩了一下,一陣醉人的香風撲在臉上,帶著麻刺刺的筷感,魏傑心裡一動,發現他在外麵玩的桌子,頓時笑了。
小美人脾氣不小,玩的卻不大,隻是幾萬幾萬的。
祈新亞一坐定就戳容百川,迫不及待的得意:“看到沒,上鈎了。”
容百川道:“阿願沒說讓你去撩他。”
“阿願疼我才不讓我去的。”祈新亞甜甜的說。不過他剛才遇到魏傑完全是意外,那幾句話著實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