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2 / 3)

這借口太過離譜,謝枝山自然不肯領情。

他又不是女人,曬就曬些了,還怕這點日頭麼?

話不投機半句多,謝枝山抽回眼,徑直向外走去。

不出一丈遠,便見門房奔來稟報:“郎君,教坊司……那位徐姑娘來了,現正跪在府門口,說要見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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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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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姑娘,顯然便是徐貞雙,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請罪來了。

鍾管家氣得直錯牙:“好個喪良心的,竟還敢來惺惺作態!”

東邊的太陽越升越高,地上人影子反而縮短了些。

謝枝山原地立了立,出聲:“報予母親罷。”

這麼地,便依舊邁著方步走了,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既是要去正院報事,鍾管家順便把司瀅也捎帶上了,問一問安置的事。

過廊繞堤,經過片荷池時,南麵的涼亭裏走下來一位戴花冠的姑娘,笑著喊了聲:“鍾叔。”

“五姑娘。”鍾管家停下步子,司瀅也便跟著站了下來。

那位問:“鍾叔走這樣急,忙什麼呢?”

“都是些散事,也沒什麼忙的。”鍾管家囫圇一笑,耐下性子應她的腔。

這是二姑奶奶的嬌女兒,前陣子郎君入獄,老夫人心情灰敗,便把寄居府裏的一堆外甥兒女都給攆了。獨這位稱病,賴著不肯走。

絮叨幾句,鍾管家又貼了些笑:“五姑娘今兒能下榻走動,想是身子好些了?”

應著這話,袁逐玉很快便咳了兩聲:“托舅母的福,也多勞鍾叔看照,倒不像先前那樣咳個不停。眼見今個天兒好,便叫丫鬟扶我出來走兩步,消消這一身病氣。”

一通行雲流水般的應答後,她順勢瞄向司瀅:“這位是?”

“哦,這位是司姑娘……”鍾管家掐枝擇葉,把能說的給說了。

聽完後,袁逐玉拿扇子擋著鼻尖,訝然道:“既是大姨的幹女兒,那我不得喊一聲表姐?”

見她一雙眼骨碌碌打在自己身上,司瀅趕忙屈了屈頸,客套一聲。

人家是這府裏的正頭表姑娘,她不過是叫運道給砸了,偶然討來個銜兒,哪裏擔得起這樣論輩。

袁逐玉微微一笑,問出是要帶她去安置住處,便拿主意道:“那兩個地方怪冷清的,不如跟我做個伴,到雁南苑來。”

對於這樣的提議,鍾管家很是遲疑。

澄心和蕉月都是單獨的苑落,如果安排去雁南苑,倒像是寄她之下,也顯得府裏苛待這位新認的表姑娘。

“老奴知道五姑娘也是好意,隻不過,還是得問一問老夫人。”

袁逐玉唔了一聲:“要討示下,您去就得了。瞧這日頭猛得跟什麼似的,咱們府裏大,離正院還有一段腳程,哪裏好讓司姐姐跟著奔波?”

說著話,人已經親親熱熱地挽上了司瀅:“我先帶她去澄心苑瞧瞧,倘或不住那裏,認個路總是好的。如今其它兄弟姊妹都不在這,到處空寥寥的,恐怕往後好長一程子,都是我兩個做伴呢。”

鍾管家惦記著府門口跪著的不速之客,也不願花時辰跟這兒掰扯,便點了點頭,匆匆走了。

司瀅半道被截,隻得跟著這位五姑娘。

她的手早被袁逐玉給撂開,袁逐玉走路領先她半步,說話時看著前方,偶爾回眼看她,都是毫不客氣的打量。

“司瀅。”袁逐玉咂著她的名字,調尾往高處挑:“這個名怎麼取得……音兒聽著不正不經,好生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