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1 / 3)

,何必在乎他人眼光?”

泉書眨巴著眼:“你……不在意?”

“有什麼好在意的?她背後說你,是她失儀,你難過個什麼勁?”

小郎君驕然地抬起下巴:“還有人說我脖子比鵝長,妨礙我進錦衣衛了嗎?錦衣衛不是誰都進的,我以後可是要當百戶千戶指揮使的人,管別人拉舌頭過嘴癮做什麼?我又不是他們老子娘,還要教他們說好話不成?”

他得意十足,把胸口拍得撲撲作響,泉書半懵不懂,看了眼司瀅。

司瀅笑得腮幫子都酸了,這會更是敞起牙關附和道:“錦衣衛乃我朝精衛,效命於上,肅百官大夫,選拔的都是能士,確實不是哪樣人都進得了的。”

泉書點點頭,須臾,又盤弄著手指問:“你當指揮使,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這可問到點子上了,袁闌玉挺直腰杆:“你放心好了,用不著到那時候。等你有駙馬,我們兄弟就該走了,還給你當一輩子扈從不成?”

他二人有來有往,司瀅捂了捂發酸的臉,見公主聽了袁小郎的話後明顯有一瞬的低落,但很快又朝小郎君露齒一笑。

白慘慘的,笑得人戚戚然。

後頭閑吃閑逛,這位公主真不見外,甚至在楊府用了頓午飯,再提著司瀅送的幾碗糖水辭別了。

送完客後司瀅回到房裏,把紙條展開看了看。

堅|挺縱放,字字飛動,是熟悉的筆跡,上麵寫著——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

雖則如荼,匪我思且

縞衣茹藘,聊可與娛。』[1]

“是約好幾時見麵麼?”織兒問。

司瀅搖頭:“就寫了首詩。”

“啊?”織兒蹲下去,又在紙條背麵看了看:“會不會拿錯了?費這麼大勁送首詩幹什麼?”

司瀅也翻過來看了看:“沒了,沒說要見麵。”

想了想,哥哥府裏守備確實嚴,明顯就是防著他來,哪麵院牆都有值守的。

織兒有些替司瀅失望,但還是安慰她:“肯定是首情詩,謝大人肯定是說他還念著姑娘,不會移情別戀。”又嘻嘻地笑:“那姑娘要給回信麼?”

回信麼……司瀅把紙條折起來:“應該不用吧。 ”

謝菩薩剛升任,想來手頭也有忙不完的事,很難抽空子來看她。再者其實沒分開多久,十天半個月不見的,也沒什麼。

想的十天半個月,後來還真超了這麼久沒見到謝枝山。

和他有關的消息,司瀅全是從哥哥那頭聽來的。

三省六部陸續有變動,皇權收攏之勢大好,而太後,則強撐著身子從病榻起來。

趙閣老去世,她病成那樣已然失態,早已引來了一部分人的揣測。

雖然不至於想到私生子的事,但私情肯定多少能聯想一些,隻是畏於天威,不敢多作交流罷了。

病天子且忙得廢寢忘食,謝枝山也腳不沾地。

先是聽說有人檢舉官職買賣的貪墨案,他領人離燕京城去實查,最後帶回來一遝供詞,治了好些貪員。

過得一陣,又聽說當年蘇定河的案子又被扯出來,道是之所以傷亡慘重,也因為戶部克扣軍需,有貽誤戰機之責。

戶部中趙黨甚多,這宗陳案坐實,牽涉出不少利益相關人員。聽說那些日子,吏部七司都在挑燈夜勤,各曹忙無閑時。

再看太後,朝務上的一再受製,使得慈寧宮宣太醫的次數,慢慢要趕上皇帝住的乾清宮。

司瀅問哥哥,如果一再這麼鬥下去,最後會是個什麼場麵。

彼時她正燙了新做的藥袋,給哥哥敷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