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2 / 3)

謝枝山看了看天時:“這時候出發,等進到宮裏,太後應當差不多醒了。”

那就是不大來得及了,沈夫人起身離坐,去安排些吃食到馬車上。而袁夫人,則逮著謝枝山說了幾句話。

“你姑丈就是個夯貨,腦子不清不楚,喝兩杯馬尿就要發歹,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聽起來,袁夫人像在賠情。

謝枝山麵色平常:“姑母多想了,侄兒不曾往心裏去。”

司瀅聽得雲裏霧裏,好奇看了謝枝山一眼,被他抓住手,往府外帶。

為這事,上馬車後她扯住他:“昨天袁大人怎麼了?”

謝枝山輕淺一笑:“喝多了發牢騷罷了,無事。”

太像敷衍了,司瀅在他手背擰一下:“不想告訴我,以後我也不問了!”

她欲要坐去對麵,被謝枝山拖住:“怎麼新婚頭兩天,就忙活著要跟我割席?”

他把臉壓過去,司瀅想退,然而背已經抵到車廂,隻能看他一寸寸靠近。

這雙眼不能久盯,碧清的,專注的,攝魂的。

昨晚上就是這樣,等回神時,人已經被刺了。

今日也是,她心跳逐漸失序,滿以為他要親她,結果眼都差點閉上了,麵頰陡然被握住。

他伸手,兩根手指躺在她臉上,並起來掐出一團肉,肆意揉|捏。

司瀅生氣了,蠕動著嘴想罵他,結果被捏成兔兒瓣,口水都噴不出來。

這人窮極無聊,在她臉上作弄一通後,湊過來叼了叼她的唇,目光再又降到她腿麵:“可還疼?”

受他關切,司瀅好像又痛得恍惚起來,但不好明說,隻能心口不一:“疼……不疼了。”

謝枝山稍稍挪開些,坐在光照裏,細細用眼神描她。

片晌問:“當真不疼?”

司瀅沒脾氣了,剮自己夫婿一眼:“你有完沒完?”

謝枝山微微抬眉,再度黏過去,或是擦著她的頸線,或是用唇|齒|磨她。

司瀅躲不開,幹脆不躲了。其它不行,他的撫觸還是很有一套,這裏一把那裏一下,能造得她七竅離體。直到手被牽著按過去,她嚇得要縮:“你怎麼?”

這時候的謝枝山不懂害臊,他拿嘴唇子刷著她的鎖骨,再看向她,眼中撞出細碎的光:“今天晚上你想怎麼看都行,我就是你的,哪哪兒都是你的……”

司瀅接不住這份炙熱,把他腦袋一掰:“我好累,想睡會兒。”

身為人夫,謝枝山很自覺地當了靠背,但又偏要把一條腿架到她腿上:“睡罷,我托著你。”

“你把我裙子壓皺了。”司瀅拍他兩下,小聲抗拒。

謝枝山嘖了一聲,把她放倒來,搬到他腿上:“這樣總可以?”

“……”司瀅看他的手:“這樣,我會做噩夢。”

“我看著你,噩夢了立馬把你喊醒。”謝枝山笑得很善良,還順便替她撫了撫:“別怕,我在。”

太不要臉了,司瀅瞪著他,半晌咽下一嘴的拒絕,認命地閉上眼。

還好,沒有做噩夢。

到宮裏時還沒大亮,廷道上像浮著一層青霧,雖則廣闊,卻並不平坦。

與他們一起進宮謝恩的,還有陸慈和齊湘。

一前一後,這二人誰也不搭理誰,比起夫妻,更像怨侶。

不管謝枝山樂不樂意,總之打過招呼後,司瀅很快跟齊湘很快黏一起去了,偏著腦袋嘀嘀咕咕。

後頭兩個男人跟著,看她們交頭接耳的模樣,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謝枝山瞥一眼陸慈:“看起來,你昨夜睡的腳踏?”

“我自己的家,我憑什麼睡腳踏?”陸慈頂著明晃晃兩圈青影,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該不會是你自己睡了一晚,以為我跟你同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