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得四下裏都在出氣,緊張到鼻管都發熱。
好不容易料理完自己,謝枝山在鏡前理了理衣衫,舉去去到床前,見娘子橫躺著,正盯住床頂發呆。
她一手抓住腳後跟,一手伸過頭頂,鬆鬆地握成拳,姿勢雖看不懂,但筋骨的柔韌卻擺在那裏,一目了然。
“在看什麼?”謝枝山問。
司瀅本在發呆,目光移到他身上:“你……洗好了?”
“洗好了。”謝枝山靠在床柱,煽情地衝她笑。
他眉目端正,就這麼懶散站著,說不出的蘊藉。
隻是那一雙妙目婉轉,落在司瀅眼裏,很有幾分像倚門賣笑的花魁。
她視線從他喉結一路往下,停在最寬的那一片。
要不是她摸過,知道跟她的很有差別,當真懷疑自己該娶而不是嫁。
他上來了,同她一起崴身躺著,掌心撫過她的肩,又含蓄地去絞動她的衣帶:“娘子……”
司瀅有些不敢動:“要睡嗎?”
謝枝山跟過去,驚歎於她的主動,且生出被她需要的快|感,喃喃應道:“當然……要睡的。”
司瀅往旁邊滾了滾,扯出被子:“那睡吧,你蓋這一床,我蓋這一床,天氣轉涼了,別凍著。”
繡著番蓮的被子扔到身上,謝枝山被砸蒙了,看著已經把自己包成繭的妻子:“這是何意?”
司瀅拿後腦勺對著他,沒說話。
沉默必然有問題,謝枝山霎起眼想了想,覺得大概是害羞,便偎了過去,下巴戳她的肩:“怎麼不親我?你想的話,哪裏都可以。”
司瀅欲要推他,可他使出十八般武藝來繞,過後拖過她的手,曼聲低語:“你信不信……能一直到早上?要真那樣,我明天怎麼出去見人?”
那一刻,司瀅差點沒叫出來。還道他當人|夫後正常些了,哪知私下相處,連君子都不當。
手抽也抽不掉,還有個不要臉的貼著她後頸,司瀅把心一橫,轉過臉來:“我可以……抱它。”
謝枝山噎了噎。倒也不是不行,反正那塊就是她的,搓圓揉扁都隨她,當然,要是願意憐惜他,親一親……可他不得不問:“你打算以後都這樣?”
司瀅並非不作為的妻子,認真想了想,結結巴巴起誓道:“我會,會多加研習的。”
這下謝枝山聽懂了,複雜地看著她:“那孩子怎麼來?”
“昨晚不是……了嗎?”
“那怎麼夠?”謝枝山差點被氣笑。何況他故意收著,壓根沒留在裏麵。
司瀅快哭了:“道家養生不是講究少欲?你快睡,睡著就好了!”這話說完,東西被奪回去,榻板一沉,房裏卻再沒了聲息。
許久許久,靜得讓人心慌,司瀅閉眼等了會兒,悄悄把腳探出去,撈了個空。
她抓著被子,極慢極慢地轉身,見到床的最邊沿,燭台投出的一片光暈裏,謝枝山盤腿而坐,是個標準的打坐姿勢。
“你……這是做什麼?”
謝枝山不說話,就那樣盯著她,臉上不見情緒,但下巴收得很緊,嘴角拉著很平。
一雙黑梭梭的眼,像鑄了金身的菩薩,正看著冥頑不靈的妖物。
司瀅被盯得臉上發燙,可一想起上刑的痛苦,她頭皮發麻。
那種癢撓不對地方的躁,噎得人喉頭發脹的窒息,以及被啄破的驚恐,令她猙獰得想砍人。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司瀅揭被蒙起腦袋,憋足了勁喊:“不是我不想,是,是真的不怎麼樣,壓根沒意思!”
氣足聲亮,那份鬱結與控訴,簡直要衝破房室。
作者有話說:
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