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2 / 2)

“本來隻想抱一抱娘子的,既然娘子邀請……”謝枝山拋了個眼波,作勢要解開腰扣。

可又來!司瀅忙去按住他:“別鬧了,你還要上朝,時辰快來不及了!”

“不妨事,總要先讓娘子足了興,不然娘子再去喝哪樣補腎的藥酒,豈不是我的罪過?”

這話招來司瀅亂拳敲打,謝枝山手忙腳亂地抵擋,然而擋得很敷衍,她的拳頭一下沒落,全接住了。

到最後,他抱住氣喘籲籲的妻子:“想為夫的時候可以哭一哭,夜裏睡不著,可以抱著為夫的衣物解解相思之苦。”又體貼地親她耳尖:“別擔心,為夫不會介意的。”

沒臉沒皮地挨蹭一通,謝枝山終於肯罷休了。

他撣一撣袍角,拂一拂袖擺,眉眼依依:“那,為夫這就走了?”

再不走,騎馬也趕不趟了。

被這麼臨了一鬧,天大的擔心也被衝得散散的,司瀅送他送到院門,最後立住腳,看著那幅身影慢慢踱出老遠。

有時想想,真不曉得自己到底嫁了個什麼人。講他詼諧,他正派起來比誰都莊重,但要說他死板,他又輕佻得不像話,粘皮帶骨,表裏不一,人中罕見的浮滑之輩。

又有嗬欠並著眼淚泛上來,司瀅扭了扭脖子,偏偏今天還有客來訪,她連個睡回籠覺的功夫都沒有。

洗漱完用過早飯後,客人到了。

司瀅撲了點粉,頂著張缺覺的臉去接待。

來的是泉書公主,比她還要無精打采。

袁小郎告了病假,後頭跟的錦衣衛也就換了人,在廳堂外頭壓刀站著。

司瀅喊了聲貴主,走過去:“這是怎麼了?”

“你得幫我。”泉書眼巴巴盯著司瀅:“我喜歡袁四,我要收他當駙馬。”

還沒辦過保媒的事,司瀅有些為難:“貴主跟四表弟怎麼了?”

男女間的事,總有些說也說不清楚的,泉書試圖解釋,最後直接伸出右腿:“你看,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

裙擺撩起,腳腕露出。

腕上那條掛著金猴的長命縷一現,司瀅心裏大致有數了,知道媒公何許人也。

“我想過直接求旨,但又覺得沒什麼意思。而且你們大縉的男人都好麵子,不喜歡被壓著拜堂。”泉書支著腮,悶悶不樂。

司瀅忖了忖:“這樁事,袁大人和袁夫人如何想?”

泉書仔細想過:“袁大人倒是挺熱情,但袁夫人好像一直客客氣氣的,不怎麼待見我。”

“貴主何等伶俐人,姑母怎會不待見貴主?想來是最近府裏事忙,她分不開太多神罷了。”司瀅笑著說。

泉書把個茶盞子盤弄得滾來滾去,隱晦地提了句:“你們那個姑丈,手肘朝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