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這麼長的嗎?”
風驟散,空氣中飄起淡淡荷花香味,從白霧裏走出一個穿青衫的女人,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八年華,十分年輕,頭上別一根簪子,一路走來宛如踩在荷花上,步步優雅。
銀箏平靜的看著她,問:“你知道陰陽門?”
也是,豈能不知道,不知道她怎麼會幻化成她師父的模樣欺騙黎素?
“你認識我師父?”
“你說何乾?”小玉站的筆直,身上添了幽冷,銀箏點頭:“是我師父。”
“見過一麵。”小玉開口。
那是很久以前了,她和陰陽門有過淵源,自然也認識何乾,小玉轉頭:“原來你就是那小子的徒弟。”
那小子……
銀箏還不知道居然有人敢這麼稱呼她師父,在她印象中,她師父向來都是眾人敬仰,這種詞彙和她師父簡直不搭邊。
不過想也知道,麵前這位,怕是有幾百年了。
銀箏不再拐彎,直接問:“孩子們呢?你要用孩子做什麼?”
“孩子?”小玉定定看著她:“什麼孩子?”
“阿紫和我說,她弟弟失蹤了,該不會你們都懷疑是我?”
銀箏和她對視,目光不避不讓,坦然磊落:“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真是笑話。”小玉輕笑出聲:“那你說,我需要孩子做什麼?”
她又不是鬼,又不是妖,需要那些孩子做什麼?
銀箏垂眸:“你怎麼知道——是那些?”
阿紫應該隻是說過自己的弟弟,她又是怎麼知道,是一些而不是一個?
小玉麵色微變,她看向銀箏:“套我話?”
銀箏問:“那些孩子安全嗎?”
小玉識破她的伎倆,說:“安不安全,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找我就因為這件事,可以回去了。”
銀箏見她油鹽不進換話題:“你和黎小姐,很久以前就認識嗎?”
何止很久以前,她們認識幾輩子了,從第一世後,她在阿紫投胎後每一世都能找到她,可惜的是,每一世的阿紫身體都不好,總是生病,她能陪伴的時間並不多。
就因為這不多的時間,才將她們能在一起的時光襯的格外重要。
但這些事,她為什麼要對一個外人說?
小玉抬眼看銀箏,淡淡說:“並沒有多久。”
“是嗎?”銀箏說:“可是黎小姐卻說,她認識你很久了,上一世,她也認識你。”
小玉表情變了變,阿紫居然連這些事情都和她說了?
她明顯不高興了。
銀箏沒再開口,自然不是阿紫說的,是她猜想的,其實並不難猜,去過那個荒廢的老宅,她就知道,那家的女兒投胎到阿紫身上了,結合那裏的畫,和阿紫房間裏的畫,她約莫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來之前,她一直不確定小玉想做什麼,是不是利用阿紫,現在看來,不是她想的那樣。
銀箏邊觀察她表情,右手從衣服裏麵拿出黃紙,趁小玉分神之際迅速畫好符,小玉還沉浸在不悅裏,沒有發現銀箏的異常。
“黎小姐還說……”
小玉抬眼:“她還說什麼?”
銀箏往後退兩步,一片白霧,她隨手將黃符扔在白霧裏,霎時消失不見,銀箏說:“黎小姐還說,希望弟弟能早日找到。”
“找到做什麼?”小玉嗤笑:“她父母根本就不關心她,就沒考慮過她的感受,何必再回去。”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帶走她弟弟?”
不對,如果她隻是討厭阿紫的弟弟,沒必要帶走其他的孩子,算下來,要有九個失蹤的孩子了,那些孩子還都是在近幾個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