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灑脫一人,現在卻變成一個護食的小氣鬼,簡直讓人沒眼看。

“也沒什麼,就是聽說顧家主宅成了副本,兩個皇子輪番上陣刷好感,好奇你這個大boss過得怎麼樣。”趙景鴻聳了聳肩,如是說道。

“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顧銘奕冷淡地說道。

“哎,你怎麼三句不離趕人走?”趙景鴻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有些憤憤不平,“我自覺長得還不錯,沒醜到慘絕人寰吧?”

沈喵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除了那隻孔雀精,它還真沒見過哪個比趙景鴻更自戀的男人。

不過平心而論,趙景鴻確實長得不錯,身材也特別棒。

跟滿身正氣、高冷威嚴的顧銘奕比起來,他給人一種邪肆張揚、灑脫不羈的感覺,這兩人完全是兩個極端,也不知道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難不成是打架次數多了,惺惺相惜?

“你們是用快遞員的身份進來的,呆久了會有人起疑。”顧銘奕捏了捏眉心,提醒道。

趙景鴻撇了撇嘴,吐槽道,“你看看你現在過得日子,除了住在自己家,其他的跟監獄裏那些重刑犯有什麼區別?”

“那些囚犯過得都比你好,至少能有人說說話,刑滿甚至可以出獄。”

“你要是一直找不到修複精神核的辦法,就得一直被關在籠子裏,不覺得憋屈?”

“那你當星盜不但要防備著帝國和聯邦的正規軍、其他星盜團的虎視眈眈,手下都有可能反水,就不危險了?”顧銘奕反問道。

沈喵喵點頭,比起人性,星盜的行事作風更偏向於獸性,壓根沒有什麼忠誠度可言。

動物界很多頭領意氣風發時確實很風光,可一旦被族群裏其他成員或者爭奪領地的雄性挑戰成功、又或者年邁體衰,下場都非常淒慘。

趙景鴻翹起二郎腿,將手臂搭在沙發背上,然後灑脫一笑,“比起被關在這奢華的籠子裏當供人觀賞的金絲雀,重複著差不多的生活,每天都要見到那些沒腦子的蠢貨,我更願意做天空中肆意翱翔的鷹,自由自在的,沒那麼多束縛,想幹嘛就幹嘛,多好?”

“我不明白,你都當了這麼多年看家護院的狗,真的不累?”趙景鴻按住茶幾,身體前傾,像極了引.誘天使墮落的撒旦,“反正你現在對帝國而言已經沒了利用價值,甚至還有那麼多人拿著刀槍繩索試圖弄死你好吃狗肉火鍋,不如掙脫掉脖子上的韁繩,為自己活一次,如何?”

沈喵喵被趙景鴻這個比喻弄得有些無語,但不得不承認,趙景鴻話糙理不糙。

要是它沒辦法幫忙修複精神核,離開帝國,前往宇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至少在生命的最後階段,顧銘奕是自由的。

顧銘奕卻絲毫沒有被他這番話打動,眼神依舊堅毅,“保家衛國是顧家的家訓,也是我的職責,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會守護帝國的安寧。”

兩人對峙良久,趙景鴻率先敗下陣來。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行,我認輸,你這人也太一根筋了。”

話雖這樣說,他其實挺欣賞顧銘奕這種品性。

或許正因為有顧銘奕這樣的人存在,帝國才沒有被聯邦吞並,還平穩發展到現在。

“我還是那句話,要是哪天你改主意了,我們星盜團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趙景鴻嘴角含笑,眼中滿是勢在必得,“到時候你可千萬別不好意思。”

顧銘奕隻低頭rua著貓崽兒軟乎乎的毛毛,並沒有搭腔。

拋開原則不提,哪怕是為了這個小家夥,他也不會拋棄帝國去當時刻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指不定哪天就沒了的星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