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可他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欲求不滿吧?誒呀咱們都是雄蟲,這還不明白?”

薩斯蘭吸引了所有的視線,幾乎沒人注意到,遙遠的「金雨」裏又走下來一隻幼蟲,纖細修長的身材,雪白清冷的膚色,漂亮到讓人不得不屏住呼吸。

幼蟲很認真地把白玫瑰插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裏,然後跟著薩斯蘭的路線,腰背筆直地走了過來。

雄蟲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幼蟲,不容隨意侵/犯的氣質,冷淡至極,但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規矩和沉穩,和那張美妙的臉融合在一起,說不出來的蠱惑人心。

幼蟲安安靜靜地停在薩斯蘭身邊,目光看向宿舍樓:“維恩失蹤在這裏嗎?”

第一軍校的樂保老師剛好站在他附近,捂著胖乎乎的肚子,滿臉焦急:“是啊!馬上就要停電了,維恩這個混蛋平時那麼聽話,關鍵時刻給我惹麻煩!他才六年級啊!這裏麵——”

樂保老師哽咽了一下,顯然他有點顧及顏麵,“如果他被什麼東西殺死了,也算他倒黴!”

雪奉直接開始挽起袖子,扭頭問他:“確定維恩在這片區域樓裏嗎?”

所有雄蟲都用一種非常怪異的眼光看他,雪奉不在意,甚至沒有知會薩斯蘭一聲——這不是他的性格,認準目標,出擊,這才是一名優秀的戰場軍醫的素質。

樂保老師驚呆了:“你要幹什麼去!”

薩斯蘭看了他一眼,不容拒絕地下令:“所有軍校生,迅速找到維恩,如果找不到……”

話音剛落,雄蟲們已經開始散開了,雪奉聽見有雄蟲大聲議論:“找不到的話,學長會把聯賽場都給炸平了吧?”

“有那麼誇張嗎?你以為你是在寫人物傳記啊?”

“真的啊你們兩個蠢貨!幾年前學長丟了個什麼東西,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最後火一上來差點把帝星給炸平了!”

“難道學長喜歡維恩?那從他機甲上下來的那個幼蟲是怎麼回事?”

“嗨,學長這種級別的蟲,有好幾個嬌蟲不是正常的事嗎?你管的真多……”

雪奉雖然聽了個從頭到尾,但他無暇管那麼多,準備要跑進宿舍樓。

樂保老師攔住他:“裏麵可能有生化人,很危險的!你還是不要進去了,雖然你不是我的學生,但是我也不能看著你去送死啊!”

樂保老師的表情很認真,完全不是剛才漠視維恩生死的態度。

雪奉也正視他說:“謝謝老師,但是維恩是我的朋友,我必須進去。”

薩斯蘭耳尖微動,聽見了這個詞彙。

朋友?

他的朋友,有很多嗎?

每個朋友都讓他奮不顧身去救嗎?

薩斯蘭垂下眼睛,氣場很突兀地降下來。

雪奉沒有注意到薩斯蘭的沉默,準確的說,他現在顧不上任何人。

聯賽場分為好幾大塊區域,山林溪流、宿舍教學樓群、住宅區、比賽場地,包括一些零零散散的生活區域,範圍太大,找起來很費勁。

而且時間隻剩下兩個小時,颶風就要來臨了,電力一停,危險和恐懼就是如影隨形。

雪奉最先走進了宿舍樓。

“牆麵。”他自言自語,牆麵有血滴。

他做過一段時間的搜救隊醫,對於可能出現受害者線索的地方很敏[gǎn]。

這時,雪奉被人拍了下肩膀,一隻雄蟲笑的很溫和:“你好,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呢?”

雪奉看見他的脖頸一側有個蜻蜓紋身,大概是蟲族王蟲血脈的後裔,和歐裏菲茲應該是認識的關係。

雪奉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疏離,仿佛無懈可擊,又拒人於千裏之外,他低頭,態度還算友善:“我是新生,來參觀的。”

“哦。”雄蟲笑了笑,沒有生氣,對他的脾氣很容忍,“我和維恩是同學,要不咱倆一起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