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雄蟲們叫著神之跡的名字聚-眾打手qiang,議論著他那裏是怎麼樣的景致。

這一切,好在雪奉完全不清楚,薩斯蘭也不想讓他清楚。

亞岱爾冷眼看著薩斯蘭:“所以,你是同意了?”

“我陪他去。”薩斯蘭說道。

亞岱爾微眯雙眸。

“既然檢查結束了,你也該走了,外交官閣下。”薩斯蘭雲淡風輕道,他抓著雪奉的腕子,左手攬住雪奉,把他向自己拉近,“艙門處有臨時逃生艙,你可以現在就離開。”

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了。

“我看起來很著急嗎?”亞岱爾笑了笑,雖然他極力控製自己不去看兩隻蟲的親密距離……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忘了告訴你,完成了入學審核之後,我就正式處於休假期了,在此期間,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同為S級的亞岱爾……也是必須要和蟲母交\配的雄蟲之一。

可亞岱爾滿心滿眼隻有雪奉。

薩斯蘭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

“你難道要背叛蟲母冕下?”

亞岱爾略略低頭,低聲說道:“你不是嗎?叛徒?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薩斯蘭和亞岱爾對視一眼,雙雙從彼此眼中看出了瘋狂的妒意。

雪奉卻無心感受空氣中流淌的挑釁味道,他現在隻覺得很輕鬆,剛才壓抑的情感一掃而光。

學長果然是個好人。

他現在就想去找歐裏菲茲同意更改航線。

可是亞岱爾卻說:“薩斯蘭,剛才第一軍校給我發送入學申請的時候,同時還告訴我了一個好消息。當然,對你來說可能不算個好消息,你要聽嗎?”

薩斯蘭:“說。”

亞岱爾也不跟他客氣:“新生蟲母的第一\次都是王蟲閣下的,在祂200歲x成熟的那一天,需要當著全蟲族的麵公開交\配,這是一個盛大隆重的儀式,你是記得這個慣例的吧?”

雪奉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薩斯蘭低頭看他,“怎麼了?”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雪奉聞到他嚐試安慰自己的荷爾蒙,保持著冷靜,搖頭:“打冷戰而已。”

薩斯蘭見他沒事,挑眉對亞岱爾說道:“嗯,然後呢?”

亞岱爾挑明了說:“他可能會出現在拍賣會上,給出最高的價格,當然,誰也不是沒有這個實力——關鍵在於,神之跡閣下也要去的話,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薩斯蘭顯然也想到了,“我知道,我不會讓王蟲看見——”薩斯蘭看著雪奉,“看見神之跡閣下的。”

亞岱爾鬆了口氣,“你清楚就好,以防萬一,我也要去。”

薩斯蘭輪廓分明的五官變得陰鷙:“你去幹什麼?”

亞岱爾露出點嘲笑的意味:“你的髓液所剩無幾,戰鬥能力上限在哪,我心知肚明。你說,我怎麼能放心把主人交給你呢?”

雪奉試圖詢問他們:“你們……都不想知道蟲母的訊息嗎?”

亞岱爾一愣,推了下眼鏡,長眸在鏡片後閃出一絲怒意,“安妮絲陛下……我們的母親,就是那樣……”

能言善辯的外交官第一\次感覺到有些為難,索性不再說話,攥著拳頭,轉身離去。

雪奉聽的雲裏霧裏,隻好問薩斯蘭:“學長,外交官先生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薩斯蘭抬手擦了擦小蟲崽雪白脖頸上悶出來的細汗,低聲說道:“母親是蟲族第一隻神授的蟲母,祂很善良,也很單純,當年的王蟲儀表堂堂,母親很愛他,然而,王蟲卻養了很多嬌蟲,辜負了母親的愛,與此同時,與母親交\配的雄蟲都很愛祂,母親陷入了愛與不愛的怪圈中,自此之後,一年一年,陪伴母親的隻有蟲侍們,王蟲隻是每隔一年來一次例行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