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

“我看沒這個必要了。”雪奉望著窗外的雄蟲們,回過眼來,“王庭裏隻能有一個主人。”

“那就是我。”

雪奉不疾不徐地走過去,緩緩地撫﹉摸著某隻嬌蟲的頭,“他們,現在是自由的了。”

“來人。”

雪奉看著目瞪口呆的王蟲,心裏某根名為心疼、慈愛、自由的神經正在悅動。

他們說的對,蟲族的未來應該有一位全新的領導者了。

西諾恩在半空中撲騰著,定定地看著雪奉的背影。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髒正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空氣裏的味道是那樣甜蜜,鬱金香盛開在這座王庭,為空氣帶來全新的氣息。

“把王蟲閣下關到監獄裏。”

雪奉頓了頓,他的心裏突然一疼,往昔神之跡的記憶漫上心頭。

他所受到過的對待,全部源自於眼前自私自負的王蟲。

而王蟲已經被侍衛們按住,瘋狂怒吼:“你們還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王蟲!你們給我滾開!”

侍衛們完全不聽他的怒吼,“老實點!蟲母冕下降臨了,你就應該滾進監獄!我們真是受夠了你!你以為為什麼蟲族會擁立一隻王蟲?就是因為蟲母冕下沒有出現!安妮絲冕下曾經那麼愛你,你對他就沒有過一天的關心!你就應該去死!”

雪奉被一縷陽光照射在臉頰上,心中酸澀難以自持。

他是神之跡,他曾被關在這座王庭裏身不由己,被他們捆在十字架上抽,打,抽血做實驗,完全沒有被良善對待過。

雪奉輕聲道:“請把他關在曾經關過我的那個監獄裏。”

“那是他應得的。”

王蟲還在憤怒狡辯,然而,他已經被侍衛們拖走了。

估計等待他的是永無天日的折磨。

而雪奉,不會心軟。

“冕下……”

五隻嬌蟲將脖子上的鎖鏈另一端交給雪奉,跪在他的腳邊,將他擁在沙發座椅上。

“謝謝您……”

“讓我們伺候您吧……”

雪奉搖了搖頭,招手讓矗立在阿波羅宮裏的雄蟲守衛們召喚過來,“把他們的鎖鏈解開,讓他們離開。”

“是,蟲母冕下。”

侍衛長走過來,恭恭敬敬地鞠躬,打開光腦,滿眼傾慕:“冕下,既然您已經成為我們新任的王,那麼,您應該接受朝拜,您覺得,什麼時候舉辦一個登基儀式比較好呢?”

雪奉對登基儀式這種東西沒有特別大的渴望,垂著眼眸,溫聲道:“都可以。”

侍衛長記下雪奉的話,又道:“冕下,那生化人首腦的事,您想怎麼辦?您要召見第七軍團嗎?”

侍衛長並不知道西諾恩就在此處,甚至他還把西諾恩從半空中抱了下來,放到雪奉的腳邊,“要聽媽媽的話哦。”

雪奉歎了口氣,哭笑不得,“我自有主張,不會出問題的。”

侍衛長遲疑了一下:“還有一件事……您知道藍星的顧聯盟長想要與您聯姻嗎?他們可能隨時會打來通訊電話。”

雪奉想了想,“這個也先不用急。”

侍衛長:“好的,都聽您的。不過王庭堆積的政務實在是很多,我會叫人整理一下,該怎麼和您交代清楚,從明天開始會安排一些課程,希望您能賞臉聽一聽。”

雪奉點點頭,“我一定會去聽課。”

侍衛長欣然道:“現在請您去王庭巡遊一圈,至於您的寶貝,可以留在您的寢宮等您。”

雪奉下意識看了一眼西諾恩,似乎有話想說。

但是西諾恩笑的很愉悅:“好的,我會在寢殿裏洗白白等媽媽的。”

雪奉把後半句話憋了回去,其實他想說,把西諾恩放到別的寢殿。

算了,他這麼小,又渾身是傷,還是留在身邊查看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