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以前的易朝有多不容易。

要知道,阮雲荔都是看著稿子才能把內容給複述出來的,而易朝直接背了下來,全程講解都是脫稿!

隻是在晚上去情人橋之前,阮雲荔發現,缺損了關於情人橋的資料。

資料基本上都是易朝自己查詢的,節目組也沒有備份。

阮雲荔沒有手機,當著鏡頭的麵,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要,隻能擺爛,啞著嗓子道:“正好我休息休息。”

節目組也道:“行,資料什麼的我們後期p,你們就玩吧。”

於是他們就去了。

情人橋距離他們在的地方不遠,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去的時候晚霞連成一片,像是有火焰在燃燒,成員們也是到了才知道,情人橋不止有一道橋,還開滿了遍地的純白色的茲利花。

晚霞中,茲利花隨著微風搖曳,遠遠望過去看不見邊際。

純白色與晚霞的顏色交織在一起,人站在其中,像是墜入了一場夢境,令人沉醉震撼。

付心宜道:“好大啊這裏!”

比白天的葡萄園還大。

付心宜道:“雲荔,你安排的時間剛剛好,這裏的晚霞好漂亮!”

“不是……”阮雲荔嘴唇動了動。

不能算是他安排的,是易朝給他的表格裏寫著的。

付心宜又道:“繪容姐,你不是說茲利花有故事嗎?上次沒講完,這次給我講講唄?”

不等沈繪容開口,身後的工作人員像是看見了什麼,紛紛說起話來,並且道:“可算是回來了哈哈。”

阮雲荔聽見這句話,眉心微動。

他扭過頭。

——隻見白色的花叢中,那個消失了一天的人,正緩緩朝著他們走過來。

眾人齊齊愣住。

直到走近了,易朝一向冷淡的麵龐,才露出個淺淡的笑意,衝著他們道:“抱歉,我來得有點晚。”

*

易朝回來後,氛圍瞬間變了。

感覺有點像自在了一天的小孩,忽然間家長冒了出來一樣,有主心骨歸有主心骨,但也不太能令人放開。

也就阮雲荔特別淡定。

趁著沒人注意時,他對易朝低聲道:“這塊的資料不全,你自己來講。”

易朝一愣,隨即皺眉,“你的嗓子怎麼了?”

阮雲荔再次化用了他的句式——他發現反問句真的好使,“你猜呢?”

易朝很快反應了過來。

他麵色一僵,有些不太好看,想直接上手攥住阮雲荔的手腕,最終卻收斂了一下,輕聲問:“你的杯子呢?”

阮雲荔一頓,才不太高興道:“忘家裏了。”

他這個家,肯定不是節目組給安排的家。

而是他自己的家。

易朝:“……”

算了,沒把自己掉了就行。

有些時候,對著阮雲荔高要求,就是在為難自己。

對著阮雲荔,底線總是會一變再變的。

他們的身後,付心宜也對著沈繪容講悄悄話,“什麼情況?我記得他們上期還一句話都不講來著,怎麼今天易哥一回來我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沈繪容沒有她八卦,無奈道:“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

付心宜一本正經道:“奸情的味道。”

沈繪容:“……你小心他們聽見。”

付心宜連忙捂住了嘴。

她們噤聲後,站在一旁的符澤方,眸色卻暗沉許多。

*

十分鍾後,阮雲荔捧著易朝從路邊給他買來的礦泉水,小口小口喝著,易朝在他的旁邊,講關於情人橋的故事。

“傳聞很久以前,這裏還是座小鎮,每家每戶種植的不是茲利花,而是成群的麥田,小鎮裏生活著一個叫茲利的姑娘,還有她青梅竹馬的哥哥,叫巴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