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來,放下武器!”
強光燈往臉上一打,張子真被晃得眼花嚇得頭暈,運轉的真氣一滯就從一指寬的圍板上摔了下去。
當場五體投地。
審訊的地點被放在了特管局,文旭陽親自到來與潘文成一起審問可疑人員,嚴爵拿著手機坐在一旁,安靜的當個備用異界武器庫,防止可疑人員使用可疑手段進行攻擊。
嚴爵滿含探究的看向被拷在椅子裏的青年。
長相不差有點小帥,身材與身高適中,穿著名牌短袖七分褲腳踩大牌運動鞋,一眼看去就是個家庭富裕的大學生。哦,如果忽略他腦袋上挽著的發髻的話。
這個發髻看上去,好像不是假發啊。他心中暗自猜測時,文旭陽和潘文成開始了審問。
“姓名。”
“張子真。”
“年齡。”
“21歲。”
“還在上學。”潘文成不論什麼時候都是笑嗬嗬地和藹表情,和身邊的冷麵文旭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學校名字呢。”
張子真垂著腦袋,喪氣地老實回答:“京大的。”
“呦,還是高材生啊。”潘文成話鋒一轉,“都是高材生了,怎麼還大晚上鬼鬼祟祟地偷偷進別人的工地?難道是想偷點建材賣錢?”
張子真被這離譜的猜測搞得有苦說不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這座四合院關押,但他也不瞎能明明白白的看出來,上位的其中一個,目前一聲不吭的那位身上濃厚的軍人氣息,更別提送他來的那些特警了,整座院子裏估計都是信奉新時代科學世界觀的警察們。
他該怎麼說,怎麼解釋?
他爺爺沒有叮囑過萬一有一天他們暴露在國家機關麵前,該如和應對啊。搞封建迷信被當成神經病與被誤會成小偷抓起來關幾天,這兩個他該怎麼選?
不論怎麼選,反正他是沒有說謊的可能。
“看來你很為難。”
潘文成笑眯眯地:“那我就換個問題。要不我們來聊一聊,你是怎麼做到從地麵輕輕一躍就跳到兩米五的圍板上,還以一個成年人的體重穩穩蹲在上麵不受影響的?”
“又或者,你願意說一說你身上的桃木劍和黃符有什麼用途?”
文旭陽敲敲桌麵:“坦白從寬。”
張子真的腦袋垂的更低了。半晌,才囁嚅著說:“我是個道士,受過籙有正經道士證的,我給你們報身份證號,你們可以去道教網上麵查一查。”
電腦就在手邊,文旭陽話不多說就去查了。嚴爵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張子真注冊的時間是三年前,他十八歲成年的時候。
道士證可不是能隨隨便便辦的,資曆與保人一個都不能缺,難道他家人是道士世家?
正想著,文旭陽就替他問了出來。
張子真點頭,果斷把自己的老底給掀了:“我爺爺是正一教第九十三代掌門,我是從小就入了正一教,所以才會在成年那年就考過了道士證。”
正一教?嚴爵驚訝,不由地問出了聲:“龍虎山上那個長清觀是你家的?”
張子真早就注意到這個和整間審訊室格格不入的年輕男人了,見他詢問還沒有被旁邊的兩位大佬阻止後,隻好繼續點頭,然後又搖頭:“是國家的,我家隻是代管。”
古時道教下有多個門派分支,彼此路數不一樣但都大同小異,有事沒事就要拉出來比一比良性發展。到了新時代,不允許拉幫結派了,他們也順應國家的號召將門派改為道教學院,掌門就變成了院長。門派裏如果有祖傳道觀的,還有再添上“觀主”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