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風也回頭看了一眼,張子真衝他憨笑著使勁兒揮手,他身形一頓,轉頭看向前方,“好的,老師。”
好傻,這人是怎麼和老師成為同事的。
出了院門上車後,早已經在等候的人給他們分發了包子和豆漿,就啟動車子往西土村趕去。司機還遞給嚴爵一個裝了零食的塑料袋,指指杯子裏和肩膀上的兩隻,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偏心。
吃著包子,嚴爵聽周濤濤講村子的情況。
“我剛來的時候,村子裏因為幹旱在祠堂麵前擺供桌,用熟食或者花饃什麼的一般祭祀用品去跪拜,因為還算正常所以我們來了之後就沒有多管,隻一直盯著,免得有人投機倒把,趁機騙錢或者拉人入邪/教什麼的。”
周濤濤把包子塞進嘴裏,含糊著說:“盯了大概半個多月吧,村裏的祭祀活動突然換了地方,變成了村裏的曬穀場上,擺放的祭品也從熟的變成了買來的生肉,擺了幾天,又從肉塊變成了整隻的宰好的牲畜。”
“祭品變了,村民們也開始神神叨叨的,有事沒事就念叨著求老祖宗保佑。地裏的麥子早就收過了,田地沒什麼大事,但他們連自家種的菜園子也不去管了,也不澆水,就任由它們曬著幹掉,自己倒是整天去曬穀場或者祠堂裏跪著,求神拜佛。”
嚴爵驚訝:“這麼嚴重?我聽潘局說,村子以前除非逢年過節是不會去祠堂的,更別提在村中擺供桌了。”
“是啊,根據我們的走訪來看,西土村裏沒什麼人搞迷信,都是務實的農民,每次市裏下鄉做宣傳的時候他們響應的也很積極。”
周濤濤皺眉:“一開始我們還懷疑是有心人煽動,但是在村裏排查走訪了好久,都沒有發現什麼行蹤詭異的人,村子裏也沒有人念叨什麼沒聽過的教派,大都是在念叨老祖宗,或者天上的知名神仙。”
然而從講科學樹新風,突然全員變成愚昧不化的迷信人士,本就是奇怪的。
“難道是今年缺水太厲害了?”嚴爵猜:“總不會是井裏都沒水了,所以才村民劍走偏鋒?”
事情離奇,常年信奉科學的嚴爵還是下意識的,把原因往科學與心理學上麵靠。
一提起這個,周濤濤就苦澀搖頭,忍不住歎氣:“西北少雨,可又不是沙漠常年不下雨,村裏的井中還是有水的,村民們儉省點,澆水吃用也能夠。就算真沒水了,市裏也有應對措施,不至於讓人去求神拜佛。”
與其等求神拜佛派上用場,還不如等國家安排一次人工降雨。
“除了封建迷信,還有一點最奇怪是,我在這裏呆了這麼長時間,天氣預報也有過好幾次降雨提示,可從來沒有下過。”周濤濤敲了重點:“有時候天氣預報還掛著降雨的標誌,西土村這一片就是豔陽高照,連片烏雲都沒有。”
嚴爵打開天氣看了一眼,往後一個月都是一溜的小太陽。
“會不會是天氣預報不準?”張子真接話:“天氣預報也不是百分之百準確的,臨時變天也不是沒有過。”
他昨天轉悠了一天,都沒能在西土村找到一丁點邪惡的氣息,連鬼氣都沒有發現過,自信心已經開始搖搖欲動,並且想把事情往科學上麵攏。
“我能力不夠,周哥你們不信我還有疑慮是理所應當,但是,你們一定要信任我爺爺給我的符紙,絕對管用不是假冒偽劣商品。”
“我昨天在村裏好幾個地方都燒了,真沒查到一丁點妖魔鬼怪的氣息,全都是普通人。”張子真苦著臉:“超自然手段不管用,那麼是不是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啊,這件事兒歸科學管呢?”
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