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是需要人或者道士幫忙解決的嗎?”
嚴爵本想觀察一下胡正豐的麵部表情,對方卻半斂著眼皮一丁點情緒都沒給他露。
“不對勁啊。”胡正豐摸摸自己的胡子,收起心中的驚疑後抬眼道:“這個嘛,確實是有一些,不過,小嚴你想知道的話,準備拿什麼消息和我換呢?”
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可是要被迫出賣我的老夥計,這個罵名我願意擔,但也不能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好都撈不著啊。你說說,你一個陌生人有什麼值得我這麼拚命的?”
不就是直球嘛,來就來,硬剛啊。當他那幾十年都是白幹的是嗎?
嚴爵:“……”
倒也不必說的這麼嚴重。還有,您說的話都快把您塑造成賣友求榮的反派了喂!
吐槽之餘,他在想要不要答應下來。他們做了兩手準備讓張子真去找了李淮清,萬一對方什麼都不肯說,胡正豐的這個消息很可能就是離他們最近的突破點。
可萬一李淮清說了呢,他不就白白把自己搭上了嗎?尤其是胡正豐的消息還不一定是他們需要的。
看看笑得像是狐狸一樣的胡正豐,嚴爵無奈隻能答應,反正他也沒什麼秘密,問就問吧。
“行,有什麼想問的,您問吧。”
“放心,你不能說的我也不會非要你說,我有分寸。”
胡正豐上下打量了嚴爵一番,問:“你是那個單位工作的?我怎麼在你身上看不見一點官方的氣質?太普通了。”
嚴爵:“……人身攻擊過分了啊。”
“您看不出我什麼單位,那是因為我沒單位啊,我幾個月前已經從公司辭職了,現在是個無業遊民。”
特管局在他們眼中還是原來的那個特管局,之前裏麵招人要求的第一條就是要有自保能力,胡正豐已經點出了他是普通人,所以他不敢把自己是特管局的人這事兒說出來,一說肯定要惹疑問。
“公司?”胡正豐不疑有他,“你在公司上班?為什麼辭職?”
他沒懷疑嚴爵的話,是因為嚴爵在他看來實在太單純,太好騙了,這樣的人扔官場絕對渣都不剩。
想了想,嚴爵沒有胡亂編一個理由搪塞,而是道:“因為我覺得在那裏看不到希望。日複一日地為工作忙碌奔波,我沒有能力再去思考別的,也無法看清我自己的未來。”
對他這個一切人情往來全都理智判斷的人來說,待在那樣地方會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機器人。以前四處打工時,他雖然忙,但也會因為學習各種技能樂在其中,那和在公司是完全不同的。
再有就是,在那樣的地方呆著,隻會加重他的病情,讓本就情感淡薄的他體會不到絲毫於他有益的情緒,會讓關心他的人擔憂,所以他攢夠錢後辭職了。
胡正豐也知道現在年輕人的處境,拍拍嚴爵的肩膀安慰:“沒事,辭職就辭職,下一個更好。”
嚴爵笑了笑:“一定。”
遊戲的綁定與特管局的工作確實讓他身心愉悅。
“那麼問題來了。”胡正豐話峰一轉:“你一個辭職的普通人,是怎麼和一個道士一個當兵的走這麼近的?他們是你的發小?”
“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們療養院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普通富豪可沒那個資格。”
嚴爵鎮定極了,“不是發小,別的保密。”
“昨天晚上的直升飛機和你們有關?”
“保密。”
“山裏真有老虎嗎?”
“不知道。”
“你為什麼要打聽老李?”
“保密。”
“你們來這兒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