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穿耳洞。”

於陸露想著不管她有幾輩子的記憶,隻要是她不願意做的,哪怕是穿耳洞,她也不願意做。

穿耳洞可太疼了,她想想就覺得可怕。

於雲秀安慰於陸露,“這不用怕的,就一下子,針就從耳垂穿過去了,很快的。”

於陸露搖頭,“不,我不願意。”

堂嬸在旁邊說,“露露呀,你都快要結婚了,新娘子就是要戴耳環的嗎,還有到時還得給你開臉,那個也疼,

你就別太怕疼了,其實隻是想著疼,真給你穿耳洞時,我帶了花椒泡著,花椒是麻物,會讓你耳朵不疼的。”

於陸露聽著都快要哭了,要穿耳洞,還得開臉。

她賭氣說,“我不穿耳洞,我不開臉,要這樣,我就不嫁了。”

穿了新衣,今天過來想接媳婦去城裏買東西的,正好走到院子門前的秦程:“……”

堂嬸覺得於陸露太嬌氣了,“那可別這樣說,穿耳洞和開臉都是挺輕鬆的,像你結婚那天比這兒還疼的還有呢,生孩子也得疼……”

秦程連忙走進來阻止堂嬸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他媳婦可就沒了。

好不容易求來的媳婦,可不能因為堂嬸這幾句話就說沒了。

他讓堂嬸先回去,“堂嬸,我瞧見你家的雞跑到別家地裏吃菜了,你快回去攆攆吧。”

堂嬸一聽雞跑了,拿著泡了酒的繡花針杯子就要走。

不過她走之前還是囑咐於雲秀,“你一會兒跟著露露他們去城裏買東西,一定要多看多想,多給露露爭取買東西。”

於雲秀自然是知道這些,於陸露是她親堂妹,她肯定要為著於陸露好。

於陸露瞧著秦程過來了,連忙恢複了臉色,讓秦程坐在椅子上,“我……”

她本來是想說自己不去了,可沒法這麼任性,秦程等她兩年已經夠苦的了。

她不能因為怕疼就不嫁了。

但是話得說清楚。

“我不穿耳洞,你就不用給我買耳環了。”於陸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坐在椅子上的秦程鬆了一口氣,隻要媳婦沒說不和他結婚就好。

他給於陸露出主意,“我記得外省有那種可以夾在耳垂上的耳環,不過現在不時興那種。”

於陸露當然知道,可她就不願意戴,心裏隻覺得委屈,本來下定了決心,打算給秦程結婚之後就給他生孩子的,現在好了,她心裏又害怕了。

她索性說,“我就不穿耳洞,不戴耳環。”

秦程連忙附和,“好,不戴耳環,你也很好看。”

於陸露瞧著於雲秀為了讓他們多說會兒話,主動去院子看那幾棵果樹了。

於陸露悄悄地對秦程說,“那生孩子……”

秦程說,“你怕疼,我們就不生。”

於陸露覺得不得勁,委屈巴巴的,“憑什麼把錯怪在我頭上,我說我怕疼了嗎,我說我不生了嗎?”

秦程看著於陸露眼裏含淚,他知道於陸露委屈。

連忙改口,“是我嫌孩子麻煩,咱們隻結婚過日子,以後不生孩子,孩子生下來可麻煩了,整天唧唧喳喳的哭,我嫌煩。”

“你居然嫌孩子煩,那我們不結婚得了。”

於陸露是真的委屈,本來好好地要去城裏買結婚用品,堂嬸卻偏要給她來穿耳洞,把她的好心情都弄沒了。

不過她知道堂嬸是為了她好,隻是兩個人的觀念不太一樣。

“不,露露,我不許,你好不容易答應和我結婚的,以後你說生就生,不生就不生,咱們以後買隻貓兒狗兒,讓它們給咱們當孩子養。”

秦程兩輩子都在乎於陸露,他不想和於陸露分開,也不想失去於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