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隻是不小心忘了而已。”裴逐說。
“真的?”司明月一臉不相信。
裴逐眉頭微挑,語帶笑意:“你這個當姐姐的都把他忘了,我忘記不是很正常嗎?”
司明月頓時啞口無言,她心裏對裴逐的怨氣尚未消散呢,現在他又這麼擠兌她,司明月腦子一熱,不由得跟他嗆聲道:“那小舟還管你叫叔叔呢。”
裴逐哼笑一聲:“我可不想當他的叔叔。”說著意味深長地睨了司明月一眼。
司明月當然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隻板著臉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等到他們跟司明舟彙合的時候,果然見到他一臉的怨念不忿。
“說好的等我呢!”司明舟不滿地嚷嚷道。
司明月微微有些心虛,“我們去別處逛了逛。”
司明舟眼神狐疑地在他姐和裴逐之間來回打量,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貓膩。他有心想問,卻礙於裴逐就在旁邊,隻能將話都咽下去。
有了這麼一遭,吃一塹長一智的司明舟徹底成了他姐的跟屁蟲,再也不會被輕易誘惑去玩別的項目,三人全程一起行動,而且司明舟牢牢地霸占著姐姐,硬是讓裴逐連司明月的邊兒都挨不到。
之後一路無事,沒多久他們便心照不宣地決定回家了。
裴逐讓司機開車將姐弟倆送回去,司明月下車前,裴逐輕聲叫住了她:“明天幾點見?”
這段時間來,每次司明月去醫院看望裴逐,臨走之前,裴逐都會極其自然地跟她定下下次見麵的時間。
司明月下車的動作一頓,然後頭也沒回,加快腳步離開了。
看著那個窈窕纖細的背影,不知為何,裴逐那顆自從親了司明月後就一直飄著的心,驀地沉了下去,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司明月回到家後,隨口打發了問東問西的弟弟,徑自把自己鎖進了房間。
她將自己甩在床上,愣愣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良久,她突然抬手,緩緩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久前,裴逐在這裏印了一個輕飄飄的吻。
那樣輕柔而短暫的吻,且隻是印在她的眉心而已,實在很不符合裴逐平素裏強勢又自我的作風。
但是,司明月反倒寧願裴逐能再魯莽一些,至少不要用那樣曖昧到近乎溫柔的姿態——那樣她估計就能毫不猶豫地推開他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思緒紛繁,酸澀難言,糾結得她大腦裏一片混亂。
司明月也不太敢確定,自己現在對裴逐是什麼感覺,她隻是有些絕望地意識到……她好像沒有那麼反感那個吻。
正當司明月睜大眼睛發呆時,係統突然出聲道:“宿主,男色固然誘人,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司明月有些低落的情緒霎時被打破了,她稍微打起精神,反問道:“係統,你在說什麼?”
係統幽幽地歎了口氣,難得沒有端著傲嬌的架子,語重心長道:“裴逐作為本世界的男主,確實很帥啦!各方麵條件都是頂尖的,而且又曾經舍命救了你,你會被他打動也是正常的……”
係統還未說完,司明月就急忙打斷了他,“沒有!我絕對沒有被他打動!”
語氣堅決,不知道是在說服係統,還是在說服她自己。
係統也沒有反駁她,隻是平靜地說出了一個事實:“你還記得上一次在裴逐那裏刷到生命值是什麼時候嗎?”
司明月頓時愣住了。
係統一本一眼地說:“最近你拒絕男主的頻率比之前低了太多。而且,這可絕不是因為你沒有拒絕的機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