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明月理直氣壯的小模樣,裴逐“嘖”了一聲,語氣裏帶上明顯的不滿,“對我動手動腳之後就想不認賬?”

司明月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胡說什麼呢?”

“怎麼?難道你那天沒有對我動手動腳?”裴逐好整以暇道,“我說的也都是事實,沒什麼可心虛的。”

司明月:“……”

司明月被噎得啞口無言,隻能訕訕地放棄這個話題。她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道,還是以前那個高冷寡言的裴逐更好,現在他的話越多,她就越覺得招架不住……

過了一會兒,司機便將車子開到了司明月家樓下。

司明月低頭給自己解安全帶,隨口道:“那我先走了。”

然而,等她興衝衝的下了車後才發現,裴逐也同樣下了車,正單手插兜,身姿挺拔地站在她身邊。

司明月愣了一瞬,也沒太在意,“不用送了,你先回去吧。”

裴逐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淡聲道:“我不是要送你,我是要……跟你一起回家。”

“啊?”司明月震驚又無措地望著他,反應過來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

裴逐卻輕笑一聲,徑直抓起司明月的手,拉著她往家裏走去。他說:“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司明月一邊試圖掙開他的束縛,一邊還想要打消裴逐去她家的念頭,可裴逐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她隻得無奈認命。

“我已經跟你媽媽說了要來拜訪的事,你拒絕也沒用。”裴逐睨了司明月一眼,麵上浮現出些許不滿。

縱然早就習慣了司明月的各種拒絕,可裴逐每次還是會感到不爽。他明明能感覺到司明月軟化的心,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她總不肯踏出那一步。

司明月終於不鬧騰了,她一邊跟在裴逐身後往家裏走去,一邊不安地追問道:“你都跟我媽媽說了些什麼啊?”

裴逐沒有回答她,隻目不斜視地上了電梯,然後走到司明月家門口,微揚下巴,示意她開門。

司明月心裏犯嘀咕,搞不懂裴逐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非要來她的家裏。但箭在弦上,她隻能忐忑地開了門。

回到家之後,她發現媽媽和弟弟都端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在等他們的樣子。

“媽媽。”司明月先是關切地詢問一番她的身體狀況,然後才不尷不尬地介紹身旁的裴逐,“這是裴逐,我的……朋友。”

裴逐從司明月開始介紹他的那刻起,幽深的黑眸便緊緊地盯著她,此時聽到她的說辭,眉頭挑了挑,倒也沒有反駁。

雖然“朋友”的身份不能完全讓裴逐滿意,但至少司明月沒有說他隻是上司而已。

“裴先生,你好。”尹詩瀾對裴逐笑得很溫和,隨即十分自然地詢問起裴逐的個人情況。家庭、個人經曆、未來規劃……

而向來寡言冷傲的裴逐,在麵對尹詩瀾時,竟知無不言,難得的謙遜又平和。

司明月在旁邊跟弟弟大眼瞪小眼,基本上隻有尹詩瀾和裴逐在聊天。而且司明月越聽越覺得奇怪,她媽媽這要將裴逐祖宗十八輩摸清的架勢……怎麼那麼像相親呢?!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談話內容莫名其妙地轉到了尹詩瀾的病情上。

裴逐說:“您的病情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換心,至於心髒源,目前已經有眉目了,等過段時間再配型一次,就可以進行手術。這段時間您記得按照醫囑養好身體。”

司明月頓時急了,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