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她禁錮的新君為人冷酷強硬,從來隻會命令她做這做那, 在床上的時候更是粗暴強勢,讓月華公主害怕恐懼到了極點。◇思◇兔◇在◇線◇閱◇讀◇

值得一提的是, 這位新君就是上次出現在司明月夢裏, 跟裴逐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礙於新君的威嚴, 月華公主從來不敢對他提什麼要求。

甚至從來沒有拒絕過他,哪怕她真的很抗拒委屈。

後來,她的弟弟意外夭折了,那段時間又正好有傳言說,新君要立某家小姐為後。月華公主每天不是哭泣就是發呆,新君不善言辭,想方設法地給她弄來許多名貴的新鮮玩意兒,卻絲毫無法讓她開懷。

不久後的某個深夜,月華公主恍恍惚惚地登上新君特意為她修建的摘月塔,一腳邁出護欄,愣愣地望著周圍廣闊的天地,這是她觸不可及的自由。

新君很快帶人趕到,他站在月華的不遠處,向來冷峻矜傲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濃重的慌亂,他緩緩朝月華伸出手,結實寬厚的手掌在不自覺地顫唞。

“月華,過來。”

月華呆呆地回身看他,良久,她秀氣的眉蹙起,一向柔弱可欺的她居然鼓起勇氣,恨恨地瞪了皇帝一眼。

“我不!”

說完,她縱身一躍,跳下了這座摘月塔,也終於逃離了新帝為她築的金籠。

這是她唯一一次拒絕新帝,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月亮從此自由了。

夢境的最後,是新帝撕心裂肺的痛呼,他拚了命地奔上前,似乎想要抓住那片衣角,如果不是隨身侍衛們死死攔著,他幾乎也要躍下護欄隨她而去了。

司明月呆呆地回想著夢中的內容,若有所思地問道:“這……不會是我跟裴逐的前世吧?”

或許是因為司明月這次的夢做得太過完整,所以係統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算是吧。”

司明月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個續命任務太難了。

他們的前世那樣慘烈,今生也看不到絲毫在一起的希望。

雖然如今她還能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裴逐,但也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裴逐明顯對她誌在必得,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而等到半年之期一到,如果裴逐沒有徹底放棄跟她在一起的念頭,那麼據係統所說,她的任務就不算完成,之前刷到的生命值也無法兌現。

那麼她還是要死去。

裴逐顯然沒有絲毫放棄她的可能,這真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司明月恍惚地想著,愣怔間撫上自己的胸口,那裏還殘存著一絲夢中的痛苦與絕望,堵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房間的燈光後,狀況卻沒有絲毫減輕。

司明月環視著這個房間,大到一個家具,小到一個擺件,都充滿了她跟裴逐的回憶,無一不讓她想起之前拒絕裴逐的殘忍。

愧疚和難過糾結成一團,像是一隻叫囂著的巨獸,強烈的負麵情緒幾乎要將司明月吞噬。

現實和夢境交纏,讓她的大腦無比混亂,司明月覺得自己不能再在家裏呆下去了,再看到有關裴逐的一切,她恐怕會崩潰。

她真的需要靜一靜。

於是,司明月戴上口罩和帽子,隻帶了手機便離開家。

她打車來到江邊,漫無目的地逛了許久,累了就在路旁坐一會兒,休息好了就繼續走。不停地走路讓她大腦放空,心情也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