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月低頭看了眼自己被五花大綁的身體,又看了眼不遠處麵色陰沉的裴澤,心底微沉:“是你將我綁來這裏的?”
裴澤輕笑一聲:“對。你跟我堂哥感情還挺深,一聽說他出車禍了就慌神。”他似笑非笑道:“真羨慕你們的感情啊。”
司明月沉默片刻:“那個出租車司機……”
“我的人。”
司明月又問:“我為什麼打不通裴逐的電話?”
司明月最在意的是,裴逐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否則她怎麼會打不通他的電話呢?
裴澤卻微微一笑:“裴逐沒什麼問題,是我對你的手機做了手腳。”
司明月:“……”
她眼神複雜地盯著裴澤,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心機這麼深呢?一環扣一環的,愣著讓她自己鑽進了套裏。
也怪她腦子不夠清晰,聽到裴逐出意外了就慌神,沒能靜下心來思考,才會輕易被他騙了。
現在司明月後悔又忐忑,便小心翼翼地打探裴澤的想法,“你把我綁來是想幹什麼?”
裴澤不回答她,反而雙手插兜,姿態悠閑地環視這座廢棄的大樓,問道:“看見這棟樓了嗎?”
“拜裴逐所賜,它永遠沒有完工的那天了,我的錢也全打水漂了。”
裴澤幽幽地說:“你說,我要不要找裴逐討回這筆賬?”
司明月僵硬地掃視一眼這座大樓,一顆心不停地往下沉。裴澤明顯來者不善,今天恐怕比想象中還要凶險。
接下來,裴澤不再搭理司明月,隻眸光沉沉地盯著下麵的入口。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接到一個電話。
司明月不確定對麵是誰,但直覺告訴她,是裴逐。
裴澤淡淡地瞥她一眼,對著手機雲淡風輕道:“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傷害她。不過……你要是不聽話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裴澤輕笑道:“我會讓人盯著你的,但凡你不老實,我就直接讓司明月給我陪葬,反正我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你知道就好。帶上我要你帶的文件,一個人來。”
等到他掛了電話,司明月立刻忍不住問道:“是裴逐嗎?你到底想做什麼?”
裴澤卻看都不看她一眼,隻眸光沉沉地看著下方的入口。
司明月想起剛認識裴澤的時候,他對自己那殷勤溫和的模樣,一時間覺得很是諷刺。她腦中靈光一轉,問道:“當初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也是為了對付裴逐?”
裴澤挑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還不算太笨。”
司明月氣得臉都紅了,追問道:“那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調♪戲我的小混混也是你找來的?”
她看裴澤這一套又一套的,心機那麼深,保不準當初是他故意做局,想用所謂的“英雄救美”來獲取她的信任。
裴澤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司明月偷偷地掙著手腕上的繩索,可惜她被綁得太緊了,她手腕都磨破皮了,也不見絲毫效果,隻留腕上火辣辣的痛。
突然,裴澤迅速起身下了樓。
司明月立刻警惕地望著他,視線隨著他的身影一路下移。
她眼睜睜看著裴澤走過很長的一段沒有護欄的窄樓梯,慢慢下了樓。
司明月看著隻覺得心驚肉跳,那樓梯那樣窄,還沒有護欄,簡直是個半成品,現在他們所在的樓層又這麼高,裴澤居然能動作流暢自如地下樓,這膽子可真大。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她一時間想到一個問題——當初裴澤是怎麼把自己弄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