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方向道:“怪談核心,應該就在那兒了。”
順著他指的方向,入目的是一座看起來就很邪性的林間小屋,小屋的門上,用紅色的塗料畫著一個複雜的圖案,屋子很破,圖案卻很新。
獵場中其他東西都被月光染上了冷色,隻有這個圖案紅的發亮。
能看到,往小屋去的路上橫七豎八堆著許多獵犬的屍體,這些獵犬的體型並不比她先前對付的那些大,要麼是被帶有灼燒效果的子彈貫穿了頭部,要麼就是被砸的稀爛。
看起來就是不同的人的手筆。
許知州手中出現了一把槍。
造型很古樸,上邊的紅色血寶石非常亮眼。
巧了麼這不是,跟蘇千裏那把還在冷卻期內的聖職者之刃是一個係列的。不過這個係列,她隻見過冷兵器,□□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是沒滴上血就能起作用的。
人家怎麼就能攢下這種家底呢,蘇千裏嫉妒的一瞬間都想殺人越貨了。
但眼下不是幹這事的時候,她跟在許知州身後,慢慢靠近那座小屋,問走在前邊的男人:“你怎麼就能篤定,我會幫你對付森傑西?”
許知州頭也不回道:“因為那就是個瘋子,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跟他站一邊。”
蘇千裏心說,你們兩個恐怕是半斤八兩。
但該去看還是要看的,很明顯許知州不想一個人跟森傑西硬碰硬,抽身去找她這個外援,可森傑西呢?
那木屋也沒多大,森傑西如果在裏邊,總該有點動靜,除非他死了。
隨著二人靠近,門上的圖案也逐漸變的清晰,粗略的輪廓像一隻從地下破土而出的幹枯手掌,實際上是一棵隻有枯枝而無葉片的樹,所有的枝條都是扭曲虯結的,仿佛一根根血管,細的枝丫從粗的上延伸出去,又發散成更細的線條,直到圖案的最邊緣,枝條已經細的摻雜在木門本身的紋理之中,無法分辨。
越看,蘇千裏心裏就越沒來由的發毛,總覺著,這個圖案她似乎是見過的。
可究竟是在哪裏,在什麼時候見過,它又意味著什麼,卻沒有一丁點印象。
“這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看到許知州回頭,她才意識到,自己將本來想在意識裏問唐枕漠的問題,下意識直接說出聲了。
許知州:“不認識,想來是什麼邪【】教的標誌。”
說了一句很有意義的廢話。
偏偏唐枕漠也仿佛是誤會了她的提問對象一般,沒說話。
正在這時,那扇存在於十米開外的門板突然晃動了一下,隨後驟然飛出,直接砸在了許知州頭上。
男人悶哼一聲,瞬間暈了過去。
蘇千裏:……
所以你是帶著關鍵時刻必然掉鏈子的buff嗎,那麼多獵犬都解決了,道具也層出不窮的,結果被一扇門板給KO掉了。
蘇千裏心內抱怨,行動卻很迅速,她衝過去撿起許知州的槍,對準了黑洞洞的門後。
自黑的宛如另一個時空中的窄門裏,走出來一個人。他從頭到腳都是血,隻有那一頭泛著金色的輪廓明顯的頭發,能證明他不是無皮活屍。
是森傑西。
他一手撐著門框,另一隻手裏,拖著兀自散發出熱氣和機油味的電鋸,對蘇千裏咧嘴,整張被血糊成了紅色的臉上,突兀的露出一口白牙:“喲,好久不見,原來你還活著啊。”
第34章 午夜高塔16
蘇千裏對森傑西印象很深刻。
他自詡運氣極好, 仿佛幹什麼都提不起勁,實則很有心計,神出鬼沒。
但印象裏他絕對沒有怎樣淩厲的氣勢,現在麵前的男人, 眼神看似慵懶, 但漫不經心間, 仿佛是出籠散步的野獸,會不問緣由,隨心所欲的撕裂誰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