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爭取幾年時間休養生息,養足了兵力,便不用再受製於人 。
事情便這樣推了下去。
為解決和談的問題,趙雲屹還要在赤塔關逗留一陣,正好養傷,柳茯苓則留在他的營帳照顧他,這樣一逗留,便是半個月。
和談時,趙雲屹一身玄衣露麵,氣勢逼人,韃靼最敬重強者,對方首領見到趙雲屹,便知道這是個狠角色,於是和談順利進行,達成了十年不相互進犯的約定。
和談後當晚,軍營舉行了篝火露天宴會。
雖說是宴會,可他們也沒多少糧草,眾將士盡力打了一些野味,從鎮上買了一些牛羊,一人分到幾口解饞,也是十分欣喜,最重要的是,他們即將大勝回京,這是最大的榮耀與期盼。
青葉與暗衛們在篝火邊說笑,眾人許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臉上都掛著笑,十方和成風暗地裏說說笑笑,手指指著不遠處的山窩處,臉上帶著曖昧的笑。
青葉順著二人的手指往上看,隻見月色之下,一高一矮二人坐在山上的石頭堆上,互相依偎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們在幹什麼?”青葉問。
“看風景啊。”十方喝了一口酒,打了個嗝,笑道,“那上麵風景多好啊。”
“有什麼風景,不就是戈壁灘嗎?”青葉皺眉。
“……”成風無言的看了一眼青葉,“青葉,你有老婆嗎?”
青葉耳根微微一紅,搖了搖頭。
“嘖,你這樣,有老婆就怪了。”成風說。
“?”
山巒上,月色下,趙雲屹摟著柳茯苓,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柳茯苓靠著他,月亮照著她的麵頰,她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月亮下的戈壁灘蒼茫無盡,仿佛剩餘的漫長時光,她心想,自己終究還是選擇了冒險,相信他,與他一道走剩下的路。
她心中微動,輕聲說,“殿下,你將那信上所說,再與我說一遍可好。”
“……”
柳茯苓等了半晌,什麼也沒等到,直起身子看著他。
趙雲屹假裝沒看到她的眼神。
“趙雲屹。”柳茯苓瞪了他一眼,“你都沒有親口與我說過那些話。”
“咳咳。”趙雲屹摟過她的肩膀,將她摟進懷裏,緩緩道,“有些話,信裏說就行了。”
“我就不該來。”柳茯苓氣鼓鼓地靠著他 ,“終究還是被你的花言巧語誆騙了。”
“嘖,怎麼能說那是花言巧語。”趙雲屹見她氣鼓鼓的模樣,低聲輕笑道,“滿腔真心,便在那紙上了。”
“你是怕自己死了,便不能告訴我了,才寫那信?”柳茯苓問。
趙雲屹說,“最後一封確實如此。”
“那你如果真的死了怎麼辦?”柳茯苓仰頭看著他。
“隨你。”趙雲屹道,“全部身價都給你了,日後能保你平安,我也無憾。”
柳茯苓眼眶一紅,咬牙看著他,“可我會更加難過怎麼辦?你就是故意的。”
趙雲屹低頭看著她仿佛是被風吹紅一般的紅紅的鼻尖,心中猛地一動,“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我希望你為我難過,為我傷心,在意我,想著我,永遠不要忘記我……”趙雲屹低頭看她,“現在也是。”
“壞人。”
“嗯。”趙雲屹忽然抱起她,朝著營帳走去。
柳茯苓捉緊他的衣裳,緊張道,“殿下做什麼?”
“去做一些壞人該做的事。”
柳茯苓猛地一顫,立刻猜到他要做什麼,這幾日若不是他傷口沒好,限製了他,他恐怕早就動手了。
她想到上次的痛苦經曆,立刻掙紮起來,抗拒道,“放我下來!”
“……給我一次機會。”趙雲屹輕輕吻她的額頭,“好嗎?”
柳茯苓紅著眼眶看著他,有些猶豫。
“試試。”趙雲屹輕聲說,那畫冊,我有好好在學。”
“你學那個做什麼!”柳茯苓聲音都有些變調,“那些畫冊你竟然還留著?”
“都是好東西,為什麼不留著?”趙雲屹將她抱進營帳,聲音中充滿了蠱惑與撫慰的溫柔,“我看過之後,頗有些心得,你要不要檢驗一番?”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