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都不吃虧的人,還很會審時度勢,天下純善之人未必就能過好日子,但她這樣的人,卻永遠把自己的日子過的極好。
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像她呢?
本來她和方惟彥是無話不談的,但在簡夫人的事情上,她就沒多說給方惟彥聽。
他有一種癡病,很怕自己真的要改嫁或者怎麼樣,這樣的事情說給他聽,他又多心,即便如今他這樣忙,每天都會問她如何,時常非常關心她,也很害怕她不好。
他一個男子,在外舉重若輕,在家族內也是四兩撥千斤的人物,卻常常會為她患得患失,蜜娘自然不會惹他煩惱。
但方惟彥大概是從阮嘉定或者阮家人嘴裏知曉後,有些悶悶不樂,夜裏悄悄的和蜜娘道:“將來我們若能生同衾死同穴就好了。”
“亂說話,我們還這麼年輕,談什麼死不死的,你也真是的。”
方惟彥幽幽道:“你還是這樣年輕好看,將來也是如此,我怕到時候站在你身旁,別人說我不配。”
“真是的,你是部堂,年紀輕輕位居三品,禮部的少宗伯,我什麼都不是,就隻有你總是將我視若珍寶,生怕我被人搶走了,我要去外邊,別人看都不會看我一眼的。”蜜娘安慰他道。
方惟彥搖頭:“不,你現在出去,都好些人娶你。因為你是無價之寶,人人都歡喜。”
“傻子……”蜜娘又感動,又覺得好笑。
就連她娘都說她懶還不善理財,管家也馬馬虎虎的,隻有在他的眼裏,把自己看的跟什麼似的。
阮嘉定在方惟彥替他走通吏部的路子後,銓選成京官,回到大理寺做少卿。
轉眼,夏皇後進宮已經兩年了,除了誕育公主後,肚子再也沒什麼動靜,皇帝來她這裏也很少來她這裏,甚至連千秋節都免了。
這位夏皇後本來來自民間,為人活潑可愛,但是在深宮中已經不複往昔。
李覃作為首輔,已經開始以密揭詢問天子立太子一事了。
天子還是老調重彈,認為皇後年幼,未必不能生出嫡子來,但是這種話已經不能平複眾人的心。
當然,天子也未必沒有說過其他的皇子如何,但大臣們要遵照祖宗家法,都是請立皇長子。
尤其是方惟彥本人在次年成了禮部尚書之後,禮部也上書內閣,請立皇太子。
這倒不是方惟彥本人願意如何,而是在這個地步,大抵也都是要如此的。
因此蜜娘去往東安侯府時,見到徐氏,徐氏也不禁道:“前兒個,我們進宮去見二皇子妃,她哭哭啼啼的,意∞
她看著蜜娘道:“皇上近來夜寵數女,聽聞都開始流鼻血了。”
範玉真掌管宮務多年,在宮中人脈很多,皇帝到底如何,她雖然不打探,但隱秘之事,她還是知曉了。
原來如此,前世皇帝獨寵她一人,雖然也會偶爾寵愛別人,但不出三日必定會找回她,蜜娘時常陪天子,眼睛也尖,天子也不知道怎麼地,有人也這般悄悄進獻良家子,他還不敢如此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