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作為,隻是想給應拂雲完全的自主, 希望並渴求應拂雲能主動選擇他。
倘若應拂雲願意, 他亦甘願做她掌心蛇。
應拂雲向來敏[gǎn],情思豐富,輕而易舉便讀懂了有白繾綣細膩的包容。
她單手撐床,將有白抵在她與床之間。
柳葉眼半睜不睜, 她目光複雜悱惻,黑發垂落於有白肩頭, 麵頰。
她有許多話要說, 又覺得此時此刻, 說什麼都是在浪費時間。
一手因纏心鐲與有白緊密相連,應拂雲試探著動作,有白伺機而動,反握住應拂雲的手,卻沒有用力。
應拂雲便同有白交握,帶著他一同抬手,撩開他麵頰上纏夾不清的秀發。
“我好難受,應拂雲。”
有白側眸,委婉地,隱秘地求歡。
應拂雲卻不著急,同有白十指交纏.
指尖穿過指縫,沿著有白俊朗的眉骨摩挲,撫過他幹淨明亮的蛇瞳,在眼尾停留,輕輕按壓,直至細密的蛇鱗攀附生長。
她才慢慢收回手,輕輕垂下頭來。
‘莫要難受了。’
她嘴唇張合,柔柔說著與動作截然不符的話語。
有白更難受了,蛇尾和腰際連接之處僵硬發直,尾基兩側內藏的不可言說之物蠢蠢欲動,發脹發疼。
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蓬發的欲|念,齒骨上附生著的牙齒生長出後彎的齒尖,唇齒之間彌漫著不能言說的情|欲。
有白極力控製尖齒,微微側開頭。
應拂雲無聲微笑,隨後,帶著人類體溫的唇便落在有白唇上,力道不比花朵分離花枝時重。
溫熱,綿軟,輕緩,卻並非一觸及分。
細密的電流從唇齒間誕生,沿著敏[gǎn]的神經攀爬到大腦,在世間最精密的儀器中勾出心動二字。
不可言說處的蛇鱗微微張開,有白指尖繃直,蛇尾尾尖僵硬撐地。
他竭力控製自己不要動,不要嚇到應拂雲,但粘滯的喘熄仍舊不可避免地溢出喉嚨,隨著他逐漸迷離潮紅的眼睛。
應拂雲見有白難受,心中不忍,伸手環抱住他,唇離開他齒間,伸手欲溫柔安撫他。
有白卻像開啟了不得的新世界一樣,少有地強硬起來。
一手摟住應拂雲的腰,一麵道,“不可以,我好難受,還沒有好,再等等我。”
有白的吻不同於應拂雲,因天性所致,即使是第一次主動,也帶著些微強勢與撩撥。
他的唇自應拂雲頸側落下,溫涼潮濕,一路向上。
細長分叉的蛇信混在其中,興風作浪,直至有白含住應拂雲下唇,方止住動作,不情不願地變回人類唇齒。
有白學聰明了,唇貼著應拂雲唇角,故伎重施道。
“我可以親你嗎?我好難受。”
傻蛇妖還有這一麵啊?
應拂雲軟綿綿地瞟有白一眼,她抓住有白的手,早已是腰酸腿軟,半浮在有白懷中的姿態。
‘隨你,隻能親吻。’
應拂雲道,兩腿鬆鬆地纏在有白腰間。
有白欣喜若狂,於是微涼的吻,如雨如雪,強勢卻溫柔地落下。
有白一手抱著應拂雲的腰,蛇瞳圓睜,與同樣不肯示弱的應拂雲四目相對。
他笑眼彎彎,眼眸幹淨,動作溫柔,又得寸進尺。
唇舌不滿足於表麵糾纏,妄圖逐漸深入,卻不得其門。
有白眼中含著動情的淚珠,輕聲撒著嬌,問應拂雲可不可以讓他親親裏麵。
應拂雲別過臉,麵上燒得粉霞遍布。
她點頭,隻覺自己真是愧對姚氏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麵皮竟然還比不過一隻避世不出、毫無經驗的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