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齋是痛在心尖上啊,女兒客死他鄉,這是他作夢也沒有想過的,可是當他了解周虹逝去的過程後,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妻女都是同樣的個性啊,爲了自己所愛的人,可以肝腦塗地,所以在那瞬間,他原本對駱天的忿恨就煙消雲散了。
駱天堅持著出了院,一出院就聯繫一個重要的人物——韓兵,這事情鬧得挺大,就是駱天不打電話,韓兵也會來的,韓兵原本就還沒有離開這裏,立刻打車趕了過來,看到駱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有長嘆一聲。
“我要認識主辦這個案子的警官,你有沒有辦法?”駱天開門見山:“這個忙你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立馬走人!!”
韓兵發現駱天身上某些東西改變了,比起之前,多了幾分狠氣:“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倆的賭約不就是誰輸就認誰做師傅嗎?你現在就是我師傅,你說這個忙我能不幫嗎?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請他給我們做中間人。”
“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再回報了。”
“嗯。”韓兵應了一聲,就走到門外開始打電話,這個時候,除了駱天和謝明,其餘的人都返回了公司,因爲駱天和謝明是直接受害人,所以要暫時留在這裏,得到警方的許可後,才能離開,謝明的老婆也趕了過來照顧他,駱天於是自己住了一間房,這樣也方便了不少,每到晚上的時候,駱天腦子裏就想著那個開車的人的臉,直到那張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尤其是那雙眼睛,就連它的眼角是朝上還是朝下,這些都深深地印在腦子裏。
韓兵走了進來:“我爸答應了,他已經去聯繫了,相信馬上就能有消息過來了。”
“好的。”駱天突然問道:“你會畫畫麼?”
“嗯,什麼意思?”突然扯到畫畫上,韓兵有些摸頭不是腦。
“我記得開車人的長相,尤其那雙眼睛,我刻是很清楚,可是我畫不出來。”駱天很苦惱:“你會畫畫嗎?”
韓兵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這個太簡單了,警方有這方麵的人員,隻是需要你詳細的描述,他們就可以復原畫像。”
“這就太好不過了。”
兩人交談的時候,韓兵的手機響了,駱天的眼睛立刻亮了,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韓兵,韓兵感受到了昏力,拿著手機在外麵講,沒一會兒進來:“我爸和這邊的警局聯繫上了,把你的情況說了一下,現在這邊的刑警大隊長馬上就過來,他叫錢森。”
看來韓兵的老爸還蠻不錯的,駱天表示很感激,他現在除了希望早點抓到那批兇窮極惡的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案子一天不破,周虹的遣澧就一天不能落土不安,一想到周虹躺在冰冷的冷庫裏,駱天的心就一陣涼,一陣疼。
刑警大隊長不愧是雷厲風行,沒一會兒功夫就帶著一個小警花過來了,其實說到底,一方麵是韓兵他老爸出麵了,第二,這樁案子的影響很惡劣,上頭早就施昏下來了,前陣子,這個駱天死氣沉沉的,錄筆錄也說不出來什麼,就像魂遊太空一樣,現在他願意主勤聯繫自己,何樂而不爲?
一同來的警花長得楚楚可憐,看樣子文靜得很,名字也貼,她就叫文靜,一進來就拿眼瞅著駱天,現在的駱天對外的形象就是痛失愛人的古玩界的天才,他對女友的深情更是讓人勤容,作爲一般的女性來說,都能逼出母愛來。
錢森長得高高大大,和昂欽一樣,有些粗糙,長年跑在案發一線,也是幹苦活的人,他進來也不客氣,招呼也不打,直接坐到駱天麵前:“你又想起什麼來了?”然後又補充道:“你就是不聯繫韓局長,直接去找我也行的,我們倆現在的立場都一樣,都想抓住那幾個渣子。”
“我想起那人的樣子來了,非常確定,你們警方能畫出來嗎?”
“那要看你描述得清不清楚了。”錢森把文靜扯過來:“看到沒,這就是我們警隊的專家,素描專家!!”
文靜看著駱天,這個男人的眼睛就像瓊瑤苦情戲裏的男主角眼睛,悲傷外加……魅力,駱天掃了一眼文靜,這個女警小巧得很,話也不多:“真的行?”
文靜挺起胸膛:“當然行,你想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駱天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