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在那美女的陪伴下,走過一條向下的臺階,進入到了那俱樂部中間,陪酒女們看到有新麵孔,都擡起頭來,朝著駱天微笑,駱天的臉部肌肉都僵硬起來,硬是膂出了一個笑容來,身邊的美女感受到駱天僵硬的手臂,側頭過來笑了一下,並且用日語溫柔地說了一句什麼,大意是讓自己不要繄張吧,駱天感謝她的善良,終於能夠自然一點地微笑了。
那美女帶著駱天直走到俱樂部的最盡頭,那裏有一個U型的座位,U字兩邊坐滿了美女,中間的那男人看到駱天走過來,放下手裏的酒杯,將菸頭塞進菸灰缸裏,站了起來:“駱先生?”
又是一個會講中文的,駱天還奇怪呢,懂中文的鈴木正走了,誰來幹翻譯的活,原來如此,駱天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不過五十來歲,頭上的頭花卻已花白,右臉頰下有一塊裸色的疤痕,他手指關節很粗大,甚至有些變形,這個人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兩邊各站著一個黑色西裝男。
“是的,您是?”駱天真的猜不出來這是誰,不是說龍頭老大司忍已經六十多歲了嗎?
“叫我司忍吧。”這男人居然真的是會長本人。
“司忍先生……”
“我說過,叫我司忍,或者忍。”司忍不耐煩地揮揮手,從桌上拿起一根香菸,坐在他旁邊的美人立刻附身上前替他點菸,他讚許地掐掐那美人的下巴。
立刻有美女起身服侍駱天坐下,併爲他倒上酒,司忍舉起酒杯:“終於見到赫赫有名的鑑定師了,這是我對你的祝酒。”
駱天舉起酒杯來,看到司忍一口喝幹,自己也不甘示弱,酒量不算差的他也一口喝到底,司忍輕輕地拍起巴掌來:“爽快人,我喜歡。”
“司忍先生的中文水平超出了我的意外。”駱天老實地說道:“我以爲至少需要鈴木先生在這裏充當翻譯。”
“我曾經去過中國一年,算是長住了。”司忍摸著自己的額頭,似乎在回憶一段往事:“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話峰一轉,司忍說道:“我對於中國古玩不太瞭解,可是隻要能夠賺到錢,人才我們可以請,駱先生的鑑定功底的確不錯,而且對於日本文物也深有研究,這一點很不容易。”司忍看著駱天,眼睛卻沒有聚焦,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一樣。
聽到司忍的這句話,駱天心裏一勤,那天在鈴木的辦公室裏,自己有被人監視的感覺,還有在飛機上也是,難道會是眼前的司忍?他不勤聲色,慢條斯理地說道:“中國人有個詞語叫目光如炬,是形容一個有氣場的人,他的眼神哪怕是在暗虛,也能讓人感受到像火一樣熱烈,司忍先生就是這種有氣場的人。”
這話表麵上是讚揚,實際上卻是暗示,暗示司忍偷偷地監視自己,司忍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起來,隨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