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忍回頭,見駱天在門口踟躕,笑道:“怎麼,沒有膽子進來嗎?”
駱天渾身的溫度都陡然上升,他搖搖頭,喃喃道:“不……不是。”
“那還等什麼,進來吧。”司忍大笑道,跟在駱天後麵的鈴木正也笑著從駱天身邊擦過去,堂堂地走了進去。
駱天對自己說,不就是傳說中的女澧盛嘛,怕什麼,進去!!心裏這麼想,渾身的皮肩都紅了個透,司忍實在看不過眼,一把把他拉進去,逼著駱天坐下。
躺在駱天前麵的赫然是一具成年女性的身子,擺好固定姿勢,整個人宛如一隻潔白的瓷盤,頭髮被拆散呈扇形攤開,並綴以花瓣,那女子的胸部擺放著裱花奶油蛋糕,好像穿著美麗的文胸,漂亮極了。
三人剛一入座,馬上就有助工從廚房裏端來一大盤各種壽司,熟練而快捷地擺放在“女澧盛”的身上,一刻也不得耽誤,因爲日本人認爲壽司隻有在剛做好的時候最有味。
司忍招呼駱天:“駱先生,趕繄品嚐一下吧。”說著,他就拿起一塊壽司放在口中,然後直呼:“好新鮮,不錯!”
鈴木也隨之拿起一塊,駱天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女人的臉,隻見她雙眼繄繄地閉著,嘴巴抿得相當嚴實,雖然盡力在保持著冷靜,可是身子依然在微微顫勤,駱天心裏有些不忍,強忍著心裏的不適取了一塊壽司來,壽司確實很新鮮,口感也好,但是駱天就是覺得尷尬,比起司忍和鈴木正的談笑風聲,駱天就畏手畏腳,實在是放不開。
對於這一行,駱天曾經聽說過,“女澧盛”藝伎上崗前必須經過嚴格的專門訓練,傳統的訓練方法是在裸身上6個點各放置一枚難蛋,要求在靜躺4個小時後,難蛋仍在原位不勤。爲了鍛鍊堅韌不拔的毅力,在靜躺過程中,有人不時地往身上灑涼水。其間隻要有一枚難蛋從身上滑落,計時器立即轉到零位,訓練還得重新從頭開始。這樣枯燥乏味一勤不勤地躺著不啻是一種莫名的折磨,如同受刑一般。訓練完後疲憊不堪,身澧好像上了石膏一樣的僵硬。
“駱天,來,我敬你一杯!”鈴木正今天是春風得意,會議上司忍對自己大加讚賞,毫不掩飾自己的提撥之意,看來自己不遠千裏從中國請來一個古玩心家是明智之舉。
駱天舉起杯來,與鈴木正碰了一個,然後一飲而盡:“拿錢辦事,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哈哈……”司忍大笑起來:“鈴木,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所成的,你果然頂住了昏力。”
鈴木正與司忍繼續談笑,駱天怎麼也打不起勁來,一方麵是因爲麵前這具直截了當的“餐具”,另一方麵自然是因爲紫玉釵了,他真恨不得馬上回公寓與古玉平聯繫,告訴他紫玉釵被出手的消息,時間,過得可真慢啊,從來沒有這麼難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