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價值連城的東西居然這麼放心地放在這裏,這人是什麼來路?駱天問丁誠:“那人留聯繫方式了沒有?”
丁誠一愣:“沒有。”
“你沒問?”駱天這下子惱火了。
“當時他放下這個枕頭就走,等我想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越走越遠了……”丁誠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當時衝出去了,可是已經找不到人了。”
“好啊,丁誠,現在本事越來越看長了。”駱天實在是無可奈何了:“我想著你至少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可沒想到……”
駱天很少對丁誠說這麼重的話,就算平時教訓,也是笑嘻嘻打趣一樣,可是現在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看來是真勤怒了,丁誠也不敢像平時一樣地嘻嘻矇混過關,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就去打個公告貼在店門口……”
“唉……”駱天嘆了一口氣:“算了吧,你這公告一打,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們店裏有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嗎?再說了,那人要是看得到這公告,除非他再來到我們店,是不是?”
丁誠愣了一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這腦子,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那人把東西放在這裏,除了讓我看看,還有沒有說其它的東西?”駱天對這金寶神枕的主人很有興趣:“還有,這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
“男的,年紀呢有點大了,我倒看他不拿這個枕頭當寶貝,就用這麼一破布包著,像拎磚頭一樣拎進來,拎進來還往桌子上一摔,也不怕這枕頭摔破了。”
“這枕頭是翡翠製的,它是硬玉,硬度強著呢,怎麼會摔破了,這人肯定知道這金寶神枕的底,所以纔敢這麼摔。”駱天一番話講得丁誠紅了臉,這是基本常識,自己居然給忘了。
“那老頭把這個東西摔到桌上,就說要找駱天……那小子。”丁誠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我看他的樣子好像認識天哥你,我說你去日本了,他就說把這東西放這,讓你先看看,說完就走了。”
聽這情形,這老頭可能還真認識自己,不過在古玩圈子裏,能把自己喊作小子的,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人了,幹爹算一下,常老和古玩協會的那羣前輩也可以,當然,還有黃立德……
黃立德!!駱天跳了起來,難怪得剛纔聽這描述,總覺得這老頭的一舉一勤那麼熟悉,肯定是黃立德了!!
“那老頭是本地口音嗎?”
“不是,標準的北京腔。我去過北京,聽得一清二楚,這次是不會錯的。”丁誠很肯定地回答。
這下駱天心裏有底了,不過黃立德親自從北京跑過來,就過了送這個金寶神枕給自己?這是什麼意思呢,對了,還連一個電話也不打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