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傅也不吭聲,悶哼一聲:“哦。”然後彎腰下去翻了一陣子,把駱天的難血石印章拿了出來:“你的印章,看看滿意嗎?”
印章並沒有遞到駱天手上,而是放在了桌上,身邊的韓兵發出一聲低嘆,也難怪,牛師傅充份利用了難血石內的血,比如上麵的螭,眼睛裏麵赫然是紅色的,正是將難血石內的血恰如其分地表現在裏麵,這讓這枚印章有一些——邪氣,駱天居然想到了邪氣,這條沒有角的龍頭高高地昂起,雙眼鮮紅,仰視天空,似乎要一躍沖天!
“我覺得好像你。”韓兵喃喃道:“真像。”
駱天拿起印章,印章下麵用的是篆澧,是駱天兩個字,相當有勁的字澧,猛得看上去,就像一條虯龍。
牛師傅扶扶自己的眼鏡:“怎麼樣,還滿意嗎?”
“當然滿意。”駱天頓時覺得心情澎湃,這個印章,完全就是自己最內心的寫照,霸氣不能外露,可是這枚印章卻將他的霸氣完完全全地顯露了出來,這個牛師傅是個看人的高人啊,他看出來了,卻一言不發,隻是將這虛發現融入到他的作品當中,現在駱天知道爲什麼這麼多人慕名而來了。
牛師傅突然說道:“這也是我今年最滿意的作品了,真可惜,我恐怕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也不會有這股子味道了。”
駱天笑道:“老師傅,你可不能停,以後還要做出比這個更好的作品來。”
牛師傅不搭腔,揮揮手,示意駱天他們離開,駱天拿著印章當寶貝一樣放好,和韓兵出,上了車,還拿在手上把玩,愛不釋手。
“以後你這印章一亮出來,絕對是焦點,不過得識貨的人才會知道。”韓兵羨慕地說道:“我也想弄一方印章了。”
“這難血石來得可真是時候,好像告訴我,接下來得和石頭打交道了。”駱天終於收好印章,一邊啓勤車子,一邊問韓兵:“和謝醫生聊得怎麼樣?”
“我完全敗下陣來。”韓兵不好意思地說道:“唉,在她麵前,我好像成了無知的人一樣,將近三十年,感覺全白活了。”
“是個尤物。”這一點駱天完全承認:“也很有挑戰性。”
駱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這奇石拍賣會和普通的拍賣會有什麼區別,拍品有大有小,這可不能放到一般的會議廳中吧?”
“當然了。”資深的玉石商人韓兵解釋道:“有的奇石足足有一輛車那麼重,怎麼可能大費周折弄到會議廳中,我想這次拍賣會有可能是露天的,至於拍賣形式,有可能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駱天想象不出來,奇石拍賣會的資料隻顯示敬請期待,賣了一個大大的關子,這關子,隻有兩天後才能知道了。蟠虎鈕印章在口袋裏跳來跳去,惹得駱天心瘞瘞地,他恨不得馬上到奇石拍賣會上一展身手,不管怎麼說,對於自己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