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鱧空出晚上的時間,非要爲謝明和駱天洗塵,用他的話來說,人和人之間的際遇是很難說的,離了這次機會,下次見麵,或許是明天,或許是明年,也有可能跳躍式地過去好幾年也不一定,今朝有酒就今朝醉吧。
顧鱧原本是西北人,身上有股子天生的豪邁勁,和他相虛的人大多會覺得很舒服,幾巡酒喝下來,三個人什麼掏心窩子的話都說了,謝明和顧鱧忙著憶苦思甜,談著過去在北京落魄飄泊的日子,又談著現在的穩定日子,感慨頗深。
駱天三巡酒後,長嘆了一口氣,顧鱧推了他一把:“你年輕有爲地,嘆什麼氣啊?不像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後半輩子就隻能守著潘家園的攤子過日子了,不過這樣不錯了,我在北京也有房了家了。”
“我有苦心底自知啊,現在我吧,看上去順風順水地,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駱天喝了一口悶酒:“一帆風順下麵隱藏的其實就是危機。”
“駱天,沒別的,就是古玩店太侷限了,你的能力太受限了,不能放開手腳。”到底是謝明精明,他一句就說到駱天的心裏去了。
“對,差不多是這個樣吧,古玩店的生意很穩定,要麼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種日子有點太清淡了。”駱天指著桌上的一盤冷碟:“就像這冷碟一樣,溫度太低了,讓人提不起勁來。”
“想幹大事了?”謝明點點頭:“這不難,不過得和你的專業知識掛上鉤,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裏做事是不靠譜的,你說對吧,顧哥?”
“這話放在哪個年代都對。”顧鱧朝謝明豎起大拇指,又朝駱天說道:“說白了,你要幹的事情,不能和鑑定、古玩玉石啊腕節。”
駱天恍然大悟過來:“對啊,我可以弄一個珠寶公司!不是加盟,而是創建一個全新的品牌!”
這話石破天驚,謝明夾菜的手停在了原虛:“駱天,對啊,你完全有成立珠寶公司的條件,怎麼早些時候沒有想到呢?”
一下子有了靈感,駱天剛纔還暈暈沉沉的腦袋就清醒了不少,成立珠寶公司所需要的資源我基要下都有了,資金,玉石寶石的來源,鑑定的專業,唯一缺的是市場,這一塊是需要下大功夫去爭取的,畢竟現在全國泰華一家爲大。”
“人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駱天,這事非同小可,你需要好好地謀劃一番,開珠寶公司,可不是憑嘴巴說說的。”
“對,我回去後不眠不休,把這事整出一套方案來,一旦成熟,我馬上開始做。”駱天越說越興竄,他已經有了原始的資本積累,這讓他底氣十足。
“你需要一名專業的顧問,誤打誤撞是成不了事的。”謝明給出了自己最重要的建議,讓他指導開拍賣公司沒有問題,可是開珠寶公司,對他也是全新的領域:“至少要先開拓起第一家珠寶店,做起來後,等時機成熟了,進行下一步的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