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帳篷裏聊得是熱火朝天,外麵的那幫地方主義的傢夥終於坐不住了,其中一個人探頭探腦地在帳篷前打著轉,駱天心下不爽,突然起身向外走去,同時誇張地打了一個嗬欠,伸了一個懶腰,那人被嚇到了,臉上無光,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這涇渭分明的兩個團澧昏根沒有合作的餘地啊,駱天搖頭,何必如此呢,對於學衍與經濟利益掛鉤,駱天很是無奈,這就是他們對待提出反對聲音的黃立德老師的原因吧?爲了維護地方的旅遊經濟,他們太心急了。
不遠虛的旅遊大巴還停在那裏,不少人在駐足觀望,更多的人臉帶著的是失望的神情,這裏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好看的,工作一拖再拖,如今連半成品都稱不上,這些人可以說是白花錢了,那胖女人掃到駱天,大力衝駱天揮著手,示意駱天過去,駱天嘆口氣,還是走了過去,那胖女人的嗓子又變得尖利起來:“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你是怎麼進去的,你是考古人員?”
“算是吧,怎麼樣,覺得這裏有看頭嗎?”
胖女人的臉一沉:“回去我可得找旅行社的麻煩,這不是欺騙消費者嘛,這是什麼,不就一堆黃土,看得到一個墓穴口,連裏麵都不讓進!!”
這話引來同行遊客的一片附和,一邊的地導默不作聲,想必也是無言以對了,那胖女人嘆了一口氣:“我們這就得走了,到附近的西門豹祠遣址看看,祝你工作順利,早點開發出來,讓我們一飽眼福!再見!”
這胖女人雖然咋乎,可是還蠻可愛的,駱天衝她擺擺手:“也祝你們玩得開心。”
那胖女人指指那墓,聳聳肩,一幅不爽的表情,駱天嘿嘿一笑,這就是操之過急的結果啊,得不償失的道理,看來地方上的這一羣人不太懂。
駱天返回帳篷,高園園正利用小巧的電爐子煮著飯:“這些天我們都是自己吃,比較簡單,你們別介意。”
“我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玩的,不求吃好,能吃飽就行了。”駱天和程真同時點點頭:“以工作爲重。”
以工作爲主的四人徹底放棄與那一羣人理論,靜靜地等待官大N級的人的到來,大約在淩晨,一輛黑色的汽車就駛向了這裏,聽到汽車的喇叭響,有人出去看個究竟,臉上還帶著一餘怒意,大約五分鍾後,那人一臉地瀑布汗,沒一會兒,當地的大官兒就帶著一羣人衝了出來,這勤靜也把駱天他們給吵醒了。
黃立德一坐起來,略微聽了一下:“來了!駱天,我們也起來吧,他來了。”
來人肯定是程東賜了,沒想到效率這麼高,不過也能反應文物局對此事的重視了,他倒是想看一看那批子人在程東賜麵前是什麼樣的表現。
四個披上衣服走了出去,並不靠近,遠遠地看到當地文物局的一把手正在程東賜麵前點頭哈腰地,程東賜大約五十來歲,個子很高大,腰挺得很直,臉上的表情充滿著威嚴,嘴巴很厚實,駱天不厚道地想到了香腸,當然是迷你版的香腸,一雙眼睛很精神,此時,這雙眼睛毫不客氣地朝麵前的人發射著警告的訊號,昨天還大擺譜的一羣人在程東賜的麵前立刻軟了下來,頭低著,都不敢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