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四點,駱天就醒了,這不是他願意的,腰痛,很久沒有睡過沙發了,軟綿綿的沙發讓他腰像昏了千斤頂一樣,腰是向下墜地,後腦勺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痛,且酸,這就是睡沙發的後遣癥,天還沒有冒亮的意思,駱天掙紮著起身,裏屋的兩位美女還睡得很香,駱天打開電視,聲音調到最小,幹坐了兩個小時,天矇矇亮的時候,駱天就拿起錢包下樓去了。
程真和邵曉雅起牀的時候,意外地看到桌上擺滿了早餐,駱天甚至擺好了碗筷,等著兩位美女就餐。看著駱天的黑眼圈,程真有些心疼:“昨晚沒有睡好?”
“不是。”駱天沒好意思說實話,總不能說睡沙發睡得腰痠背痛吧,他隨口找了一個藉口:“今天有事要虛理,所以早起了一下,吃早餐吧,程真,今天就麻煩你照顧曉雅了。”
“放心吧。”程真知道邵曉雅心智十二歲的真相之後,完全改變了自己的觀念,心裏的一塊石頭也徹底放了下去,雖然邵曉雅二十五歲,可是在他們的眼裏,就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像是自己的妹妹。
曉雅聽到駱天的話,扁起嘴來:“你不能陪我嗎?”
駱天想到了那張支票,那是邵兵給自己的“樵養費”——三十萬,自己儼然成爲天價“保姆”了,可是,自己並不僅僅是個“保姆”而已,“曉雅,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所以我不能一直陪著你,程真是我的好朋友,她會替我照顧你,但是你放心,做完了工作,我肯定呆在你身邊,直到你哥哥來接你,好嗎?”
“好。”邵曉雅的樣子即委屈又有一些期待。
駱天要辦的事情其實與搬遷有關,上麵的消息已經出來了,在古玩街掀起了一股狂風暴雨,人人都提著一顆心,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古玩街裏以奇芳街名頭最響,周伯齋年紀最長,又以駱天的名氣最大,一番推舉,自然要讓這兩人出頭了,關鍵時候,古玩街終於扭成了一股繩,今天在奇芳齋的天臺上,每家店派出一個代表,舉行會議,由周伯齋主持。
駱天對於搬遷的事情早就有了想法,今天隻是拿出來讓大家討論一些而已,駱天到的時候,不少古玩店的老闆已經迫不及待地到了天臺,正麵帶憂愁地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周伯齋則是揹著雙手聽著大家七言八語。
“幹爹。”駱天打斷了他們的議論。
“你來了,駱天。”周伯齋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鍾,其它店的代表馬上過來。”
“駱天啊,你看這事我們要怎麼辦纔好,這事不能光賠錢就行啊,我們在古玩街的年頭都不少了,不說這鋪子,走了,客人去哪裏找我們??”這位老闆是專做古代服裝的,自然是仿的,這幾年的生意倒也還不錯,這些年頭,都在號召復古嘛。
“就是,就是。”好幾位老闆都附和道:“還有這賠償,到底怎麼賠,賠多少,可不能他們一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