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交代完,立刻出門,上了自己的車,車上到虛是血跡,不堪目睹,駱天冷哼一聲,朝警局而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韓局長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著駱天,連韓兵也趕了過來,駱天一進去,韓兵就急切地問道:“程真怎麼樣了?”
“沒事了。”駱天轉向韓局長:“韓局長,那個叫陳士堂的人?”
“我尊重你的意見,隻是將他關押,沒有進行審訊,現在還在審訊室裏枯坐著,剛纔我去看過,他的精神狀態很低迷,眼角紅通通地,看來是哭過了。”韓局長感慨一聲:“雖然我與他不熟,不過看他的外表與氣質,應該也是一個有素養的人,能夠讓他哭出來,看來一定內心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
“光是打擊還不夠。”駱天搖搖頭:“我的目的是讓他明白復仇沒有用,他現在哭,也有可能是因爲誤傷了程真而後悔。”
韓兵有些迷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程真是誰傷的?”
“以後再解釋吧。”駱天說道:“韓局長,能不能讓我去見他一麵。”
“當然了,你這麼特別的條件我都答應了,接下來的事情當然也沒有問題,這是上次你替我們破了夜光杯失竊案的回報。”
駱天被一位小警員帶去審訊室,韓兵興致勃勃地跟在後麵,試圖一探究竟,陳士堂坐在簡易的椅子上,垂著頭,眼角依然紅紅地,見到來的人,有點犯愣,還以爲是有警察來審訊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駱天坐下來,他纔看到駱天的臉,他的聲音有些啞:“你怎麼來了?”
“程真搶救過來了。”駱天說完再不作聲了,隻是看著陳士堂的眼睛。
陳士堂鬆了一大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怎麼樣?”駱天問道:“現在心情很不錯吧?”
陳士堂擡起紅通通的眼睛,嘴角泛起一餘冷笑:“你是來嘲諷我的嗎?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心裏覺得很爽快吧,你是在爲你的朋友開心?”
“我隻是慶幸程真還活著。”駱天一拳擂到桌上:“報仇怎麼樣?”
“我不想再說了。”陳士堂一下子軟了下來,一直獨自一人坐在這裏,就像自己已經踏進了監牢,這種煎熬的感覺太難過了:“我坦然麵對結果,要做牢,沒有問題。”
“程真不會讓你坐牢的。”駱天說道:“你認爲她會忍心讓你坐牢?你和她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會不知道她是這麼善良的女人嗎,假如她的命可以讓你清醒,我想她願意自己犧牲,媽的,我愛的女人爲什麼都這麼喜歡犧牲?有了一個,我真不想再有一個,陳士堂,你對得起程真嗎?”
“對不起她,所以我後悔了!!”陳士堂吼了出來:“媽的,我早知道會害到真真,打死我也不要衝勤,不要報他媽的什麼仇!!”
粗話,全是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