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你是當事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我爸和你談過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父子情深,韓兵有些失去理智了,一把抓住了駱天的衣領:“你今天不說清楚,以後我們連朋友也做不了了。”
“因爲到目前爲止對嫌疑人的調查完全是被對方左右了,你知道這對於一名警察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嗎?”駱天幾乎是吼出聲來的,真該死,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大費周章地製造了這一切?
韓兵鬆開了手,無力地坐到醫院走廊裏的長凳上,他有些頹然:“我爸心氣很高,因爲他在所有的公安局局長中,破獲的案子最多,這個紀錄從他當刑警時就一直保持著,他曾經說過,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警察生涯中有破不了的案子,給不了交代,這一次,他是真的遇上這道坎了。”
有些事情駱天無法說出口,他一直覺得,對方就是衝著亞洲之珠來的,其它的失物不過是陪襯,駱天也坐了下去:“韓兵,父親在你的印象中是什麼樣的人?”
“堅強。”韓兵說道:“我腦子裏麵隻能想到這個詞了。”
“是啊,韓局長是一個堅強的人,但是往往越堅強的人,一旦垮下來是最要不得的。”駱天說道:“堅強的人還有一個特性,那就是不會認輸,我相信韓局長調整好之後,依然會重新出發,不會向嫌疑人認輸,你覺得呢?”
“是啊,在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會接受心髒搭橋手衍。”韓兵終於冷靜下來了:“剛纔是我太激勤了,爸一定很生我的氣。”
“父子倆不會有隔夜仇。”說到生氣,自己和父親那樑子可算是大了,結果還不是歡喜結局,何況剛纔韓兵隻是小小地惹了韓局長一下,進去道個歉,說聲對不起就完事了,駱天推著韓兵進病房:“你和你爸好好談談,我先回去了。”
駱天走出醫院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原本計劃結婚的自己,如今又因爲這亞洲之珠的失竊而推遲了,對方來過自己的家裏,打開過保險櫃,其它的東西都沒有損失,因爲亞洲之珠早上被自己存進了銀行的保險櫃裏,所以他們撲了一個空,因爲銀行畢竟不是一般的地方,所以這中間那股未知的力量沒有了勤靜,間隔了這麼久,他們是在做最周詳的計劃,完了,終於下手了,也許是爲了隱藏勤機,所以在拿走亞洲之珠的同時,也順手帶走了其他人的東西,邵兵讓自己不需要理會,看來他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
滿腹心事的駱天走上了自己的車,剛剛坐到駕駛位上,突然覺得車內有一股不對勁的味道,他一回頭,看到後座上的人,嚇了一跳:“曉雅?”
曉雅正抱著頭,一幅苦惱的樣子,該苦惱的人是自己吧,她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的車上,而且車門可是鎖好了的,邵曉雅擡起頭來,她的麵色不很好,臉色十分蒼白,全身也是無力的樣子,駱天是真正地被嚇到了:“你怎麼會在我的車上,你是怎麼進來的?你哥呢,他現在在哪裏?”
駱天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問了,可是邵曉雅的樣子有些迷糊,她似乎不比自己清楚,她隻是茫然地看著駱天的臉,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話是我問你的,好了,先回去吧。”駱天先打了一個電話給程真,讓她回家裏等著,這纔開車回去,此舉自然是因爲以前的教訓了,雖然邵曉雅之前表示已經想通,但爲了讓程真放心,駱天採用了一個最安全的做法。
邵曉雅的迷糊勁兒直到喝了程真煮的咖啡才緩過勁來,麵對駱天的追問,她也隻是苦著一張臉:“我什麼也不知道,哥最近很神秘,組織的事情也不讓我參加,我一個人留在美國,卻找不到他,昨天,他突然回來了,我看得出來,他的樣子很累,問他究竟在做什麼任務,他就是不說話,完了說要親手做飯給我吃,我從小就喜歡吃他做的飯,可是吃完了之後我就失去知覺了,剛纔醒過來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我沒想到,哥會給我下藥,他爲什麼要將我送過來?”
“恐怕是爲了保護你。”程真說道,與駱天交換了一個眼神,邵兵此舉再明顯不過了,一開始就沒有讓曉雅參與,就是出於對她的保護,如今把她送到這裏來,正是驗證了那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警察正在徹查,那夥人估計不敢在本市出現,邵曉雅這個時候來到這裏,是讓那批人想不到的,不過駱天有些失望了,他原本以爲邵曉雅至少知道一些什麼,現在這願望是打了水漂了。
程真說道:“曉雅,你先在這裏住下,這段時間裏我會請假陪著你,你也不用擔心了,相信你哥會馬上來接你的。”
“是啊,他費盡心思送你過來,你不能違了他的情。”駱天說道:“要不然他的心血就打了水漂了,你就安心留在這裏,等他過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