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3)

鬆,而孟語枝也趁著那段時間偷了點懶。

在晚自習放學後,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跑去離家五分鍾路程的球館看陳議舟打球。有時心血來潮她也會帶上一瓶水,或者一些零食攔住陳議舟的去路。

孟語枝的膽子並沒有看起來那樣大,至少她隻敢在路上隻剩下一兩個人時叫住陳議舟,然後繞著回家遠點的路一個勁跟他聊天。

陳議舟是個麵熱心冷的主,總背著一個挎包,低著頭看手機,偶爾幾次也會大方地抬眸瞥一眼不停話嘮的孟語枝。

雖然不經常得到他的回應,但是那段時間,孟語枝單方麵認為陳議舟作為她生活的傾聽者緩解了她許多壓力,自然也單方麵地認為兩人的關係進了一大步。

與陳議舟無話不說的那兩個星期零三天,被孟語枝稱為“春的十七日”。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接到集訓申請的第二天,那天晚上孟語枝照常去到籃球館,而陳議舟也如常出現在球場。

那個球砸向自己的時候,孟語枝腦袋一片空白,一時間全然忘記躲避,任由那顆髒兮兮的籃球往自己腿上撲。

陳議舟的叫喊聲響徹整個球館,他知道孟語枝就靠那雙腿“吃飯”,他清楚的知道腿腳受傷於舞蹈生而言會有怎樣的影響。

球不是他失手扔的,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人的未來葬送在這個人員雜亂的球館裏。

當即他便扔掉自己手中帶有明星簽名的限量籃球,想也不想就朝著孟語枝狂奔,所幸沒有大礙,隻是小腿被球砸得有些紅腫。

陳議舟眉眼生得極為精致,標準的三庭五眼,劍眉輕斂,雙眸極具攻擊性的像是在盯著自己的獵物,鼻梁高挺,線條利落,卻又長了張薄情的唇。

孟語枝刹那間忘了傷,也聽不見表弟的道歉,她隻看見陳議舟掀起狹長的眸,眼神無奈又冰冷地撞進她的眼底。

這是孟語枝第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熱烈到呼之欲出。

站在一旁的表弟看見他反應大得出奇,一時間冷汗打濕了衣衫,大氣不敢出。

最後孟語枝回過神,主動地化解尷尬:“我沒事,隻是磕紅了一點。”

他表弟剛鬆口氣,便聽見陳議舟說:“隻有不能動了才算事?”

孟語枝和表弟麵麵相覷,看著陳議舟漸漸鎖緊的眉眼皮直跳。

等到他查看完傷勢,才扶起孟語枝,說:“去醫院拍個片。”

孟語枝沒敢反駁,踉踉蹌蹌跟在他旁邊往球館外走,表弟孤獨地站在他們身後像個局外人,臨到門口時陳議舟又轉過頭,冷冷交待了句:“把我的球帶回去。”

撂完話便扶著孟語枝走了,頭也沒回。

拍過片,醫生說腿腳沒有大礙,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兩人終於鬆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後,陳議舟領著她回家,還沒來得及伸手攔車,孟語枝的聲音便從身後幽幽響起:“我想去公園坐坐。”

或許是出於愧疚,那是陳議舟第一次沒有拒絕孟語枝的請求。

兩人找了張長椅坐下,期間孟語枝一直試圖找話題跟他聊天,隻可惜陳議舟不領情。

氣氛尷尬又無聊,孟語枝呆不住了想走,一直沉默的陳議舟卻開了口。

“別再做這樣無聊的事情。”他語氣很淡,事不關己的輕淡。

孟語枝不明白他指什麼:“什麼無聊—”

話沒說完,陳議舟半道截了去:“來球館看球。”

他把自己摘了出去,話語直白。

孟語枝嘴唇微張,頓了頓,又不知該作何解釋。

末了,陳議舟又補了句:“這讓我很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