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等到女孩身影徹底消失在樓下,白瑛出聲喊他,聲音不複往常那般溫柔,甚至有些嚴肅:“許白焰。”
而許白焰也回過了頭,像是知曉自己要麵對怎樣的質問一般,平淡而冷靜地看著他的母親。
白瑛不忍心他拖著個抱恙的身體與自己交流,於是她長舒一口氣,無奈道:“等你病好了,媽媽有事情問你。”
許白焰神情有些落寞,“知道了。”
說罷,他拉上了窗簾,掀開被子自顧自躺了進去,閉上眼睛安靜地休憩。
——
趙雲錦回到家後立馬鑽入了自己房間,她無法忘記許白焰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也無法忘記掛在他房間的那頂鴨舌帽,更多的,是不知該如何理解他說的那句“不要多想”。
她不清楚他在指代什麼,又或者說那隻是單純的一句提醒。
煩躁,不安,諸多令人困頓的事情縈繞心頭。
都怪那張照片!她在心裏默默腹誹。
趙雲錦將筆記本隨手往桌麵一扔,垂頭喪氣地往椅子上一坐,視線不經意一瞥,那個荷包靜靜地躺在桌麵。
昨晚她經樂老師提醒,重新翻出了這個小物件,還沒來得及打開,班群裏老吳的作業催促準時響起,因此它依舊安然無恙地待在那裏,正如剛收到那般。
一切的問題似乎找到了根源,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拆開荷包,可那根拉繩依舊牢固地鎖緊了包口,她氣急,掏出美工剪刀,對準線口猛地一挑,荷包的繩口乍然斷裂,一截短小的繩直接飛了出去。
趙雲錦急忙撿起拾好,接著對著打開的縫隙一拽,荷包終於打開。
裏麵疊著一張符,很眼熟的祈願符。
她打開祈願符,腦海中閃過許多東西,她忽然想起這張祈願符與她們那群舞蹈生在渝林求過的寺廟一模一樣。
展開祈願符,上麵落著幾個極為標誌的瘦金體毛筆字。
“藝考順利”
翻到另一麵,祈願符的右下角留著一個“雲朵”的形狀符號。
第47章 上學
許白焰生病反反複複, 假期的第四天晚上他忽然又高燒不退,趙雲錦後來想著去看他,卻被他簡短的一條信息推脫過去。
——病還沒好, 下次有空再一起看書吧。
趙雲錦當然沒意見,不過她仍然固執地去了一趟他家。
敲開門時,是許白焰的父親——許洲明開的門。
見到趙雲錦來, 他似乎有一閃而過的驚愕,不過到底是在商場廝殺的人物, 一秒鍾便換了張笑臉,讓趙雲錦趕緊進門。
意外的, 趙雲錦沒有進門的意思, 她擺了擺手, 接著從外套裏掏出一管塗抹類的藥膏。
許洲明率先發問:“這是?”
趙雲錦將藥膏遞過去, 說:“叔叔,這是我給阿焰的。”
“哦。”許洲明不明就裏地接了過來, 隻見包裝盒上印著一行小字, “可用於塗抹紅腫、燒傷”。
趙雲錦解釋說:“上次來找阿焰的時候,我看見他手上有道很紅很長的劃痕。本來想著今天寫作業的時候給他,但他不舒服, 所以拜托叔叔幫我給他了。”
許洲明拖長音“哦”了聲,欣然答應了。
趙雲錦完成任務卻沒走,她站在原地糾結地絞著手指, 過了片刻才問:“叔叔,阿焰好點了嗎?”
聞言, 許洲明有些無奈道:“昨天夜裏又著涼, 這會兒還燒著, 在睡呢。”
趙雲錦擔心地皺眉, 許洲明見狀邀請她進屋,“你要不要去樓上看看他?”
“不用不用。”她拒絕了,又說,“不打擾他休息了,我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