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瀟點頭。
兩個人正說著話，電話又打了進來，林芊薇嚐了一口以後意猶未盡，就對季雲瀟說：“放這裏別動，等下我來吃。”
季雲瀟笑著答應：“好。”
看來是很喜歡。
這通電話進行了幾分鍾，結束的時候，林芊薇過來問：“你知不知道剛才打電話的是誰？”
季雲瀟雖然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姿態也放鬆，但剛才林芊薇的話她都盡收耳中。
季雲瀟回答道：“沒猜錯的話是幼兒園園長？”
“嗯，為了讓悠然能安心上學，我投資了一家幼兒園，可沒想到那孩子去了沒幾天就再也不肯去了。”林芊薇拿出一塊兒牛軋糖，看著上麵的紋路道：“剛才園長又來問了問悠然的情況。”
她問季雲瀟：“怎麼才能讓悠然去讀幼兒園呢？”
季雲瀟反問：“你知道悠然為什麼不願意去幼兒園嗎？”
林芊薇：“為什麼？”
林悠然長得好看，幼兒園裏的小朋友都挺喜歡她的，再加上有林芊薇的投資，老師和其它職工也不敢怠慢她，所以應該不是外部原因。
季雲瀟告訴她：“因為你外甥女覺得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很幼稚。”
林芊薇：“……”
季雲瀟說：“和你挺像的不是嗎？”
林芊薇：“？”
曾經芊芊也是上了一陣子幼兒園之後就不肯去了，後來還是因為有她的陪伴，芊芊才重新提起去幼兒園的興趣。
林芊薇冷漠道：“我確實沒在幼兒園呆太久，因為幼兒園裏的東西我都學會了，就直接去讀了一年級。”
季雲瀟聽到她的話，忽然有點黯然神傷。
她再一次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裏，芊芊的成長軌跡已經完全不同了。
但這並不代表芊芊完全失去了從前的記憶。
昨天的夢話就是證明。
季雲瀟狀似無意地問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做牛軋糖和椰脆奶酥嗎？”
“不知道，”林芊薇抱著手臂，冷冰冰道：“別跟我賣關子，快點說答案。”
季雲瀟笑了下，慢慢告訴她：“因為昨天你在夢裏說，媽媽，我想吃你做的牛軋糖和椰脆奶酥。”
說完，季雲瀟就直勾勾地盯著林芊薇看，試圖喚醒她記憶深處藏著的往事。
可林芊薇和她對視，那張欺霜賽雪的小臉上卻漸漸浮現出了薄怒。
林芊薇把手裏的椰脆奶酥放下，不肯再吃了，她還用紙巾擦了擦手，然後過來攥住季雲瀟的襯衫衣領，質問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玩刺激的？但也不至於這麼重口吧？”
季雲瀟略懵：“啊？”
林芊薇放開手，板起漂亮的臉怒視她：“還是說，你就是單純想占我便宜？”
季雲瀟這次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什麼占便宜？”
“季雲瀟你裝什麼傻！”林芊薇耳根處隱隱發燙，她冷聲道：“你剛才說，我在夢裏講，媽媽，我想吃你做的牛軋糖和椰脆奶酥，然後你就給我做了牛軋糖和椰脆奶酥……這還不是占我便宜嗎？”
季雲瀟笑出了聲。
她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不許笑，”林芊薇狠狠地瞪著她，又道：“而且我媽她從來就沒給我做過什麼牛軋糖和椰脆奶酥，我怎麼可能說這種夢話？你是不是胡亂編的？”
季雲瀟連忙道：“不是，我沒編，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媽？”
季雲瀟剛才一直在想，當年那架失事的飛機上，不僅有宋芊芊，還有宋媽媽，如果芊芊在飛機失事後穿來了這個世界，那麼宋媽媽會不會也來了這裏？
但林芊薇想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