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未淵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讓他不要多想:“你現在還生著病,勿要動氣,對身體不好。”
他說完林墨予更氣了,目欲噴火,很想破口大罵又不敢,隻能憋著。
看到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司未淵眸中不自覺閃過一抹笑意。
後來林墨予的一腔憤怒全部化作隱忍,轉過頭無奈地問司未淵:“師尊,我是不是好不起來了?”
此時林墨予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試圖找出一絲破綻。
而司未淵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像一個單純關心徒兒安危的好師尊般溫聲勸撫道:“會好起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麼一說林墨予心情更沉了,總感覺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他感覺搞不好自己會一輩子癱在床上。
林墨予轉正腦袋望向上方,認命地歎了一口氣,但是眉頭依舊緊皺。
就在他準備梳理一下種種疑點時,司未淵又開口了,他道:“墨予,婚期將至,在此之前你可要做好準備。”
林墨予眨了眨眼,思緒驟然回轉,意外地看著他:“婚期?”
司未淵點頭道:“是的,我已找那個弟子算過了,再過半月,便是良辰吉日,所以我便將婚期定在了半月後。”
林墨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模樣好像在說“明明說好給他時間考慮為何又擅做決定?”
林墨予眉間驟然浮現一抹焦灼:“你為何......”
“雖說要給你時間考慮,但這次時間緊迫,我怕你無意成婚到時想方設法推辭,便不再遷就你,擅自作了決定。”
林墨予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氣息逐漸變得凝亂,有好多話想要呼之欲出,他張了張口又閉上,張了張口又閉上,最後他閉上眼睛,活生生把這口惡氣咽了回去,自嘲地笑了笑:“你都已經定下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看到他這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司未淵心裏也高興不起來,但林墨予沒有明確拒絕,也讓他稍微安了下心。
畢竟新婚之夜他不想用強,而是希望林墨予自願。
為了讓林墨予好好緩一下,司未淵找了個借口出去了,讓他自己好好歇息一下,調整心緒。
他走後,林墨予就真的氣了整整幾個時辰。
這幾個時辰,他一言不發,就憋著氣,連係統都提心吊膽,感覺他某一刻可能要徹底爆發。
他的焦躁憤怒來自於——這婚期來的太快了,快的他有些接受不能。
他承認,他是對司未淵......有所好感,但這談婚論嫁也太快了吧?而且他還有任務在身,遲早要與司未淵兵刃相見的。這樣的情況,他怎麼能和他成親?
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一個炮灰穿書者和他的任務對象身上,這樣的發展絕對是大錯特錯的......
就在他腦子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人說話的聲音,仔細一聽,居然和淩青夜有幾分相似。
林墨予腦子頓時清明了幾分,試著喊了喊:“青夜,青夜?”
外頭突然噤了聲,然後又變成了腳步聲漸漸朝這個走近。
林墨予讓係統操縱他的身體動起來,係統瞧著司未淵不在,便照做了,帶著他走到了窗邊。
林墨予打開窗戶一看,沒想到外麵的真是淩青夜,看到好友,他鬱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光,笑道:“青夜,真的是你啊!”
淩青夜打量了一下臉色稍顯蒼白但精氣神好像還不錯的林墨予,點了點頭道:“墨予,你身體好些了嗎?聽聞師尊說你身子似乎很虛,需一直留在他殿中靜養,所以一直沒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