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又跳的。

林墨予力氣不敵他,就暗暗用右手捏了個決,然後趁對方不注意一掌打了過去。

隻是還沒碰到就被一股無形之氣彈開,林墨予手中好不容易捏成的仙決瞬間被打散,他整個人也被反彈的力道打得後仰了一下。

隨即胸口一陣激蕩,他難耐地滾了滾喉嚨,按住胸口,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有血湧上來,他便不再關注了。

有了這次教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乖乖跟著男人走。

到了河邊,男人放開他,輕輕推了他一下:“去洗把臉,把身上也洗一下。”

林墨予一步三回頭緩緩走到河邊,蹲下`身掬起一捧水淋向臉上。

洗完臉,他正欲起身,就聽身後的男人道:“身上還沒洗。”

林墨予動作一頓,回頭道:“這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我怎麼好意思在河裏洗澡?”

其實這裏除了他們兩人就沒看到其他人了,隻是盡管如此,他也不可能完全放開在這種露天的場所洗澡,更何況還是在這個人麵前……

男人伸手在河邊布下一道結界,道:“你且放心進去,我已在河邊布下結界,除了我,無人能看到你,也無人能闖進。”

林墨予抵觸道:“就不能連你也隔絕在外嗎?你看著我我怎麼洗啊?”

男人回答地輕巧:“隨你怎麼洗。”

“……”

見他遲遲不動,男人抬步走向林墨予:“還不下去?”

林墨予被逼無奈隻得轉身一鼓作氣跳入水中。

好在這水不深,他進去還能站起來。

“你衣服都不脫就下去洗了?”男人看到他匆忙入水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

林墨予背過身去,不理他。

在水裏待了一會兒,林墨予轉頭看到男人正在逗他的天竺鼠。

見他一時半會兒應該注意不到他這兒,心裏開始蠢蠢欲動。

他愧疚地看了看岸上的鼠子,心一橫,轉身悄悄往河對岸遊去。

為了逃命他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暫時把鼠子留在這裏,等他回去找司未淵幫忙再回來救它。

現在沒了天竺鼠的指引,冷星河等人又行蹤不明,他自不可再繼續追尋。

隻能先打道回府,將實情告訴司未淵,求他出手幫他料理殘局。

可是他真的會幫自己嗎?他那天做的事足以把他氣個半死,說不定會一怒之下袖手旁觀讓他自食惡果。

想到那天得所作所為,林墨予就後悔不已。

當時就算跟他做一次又怎麼樣?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夫,而且司未淵承諾隻要他乖乖配合就把法器給他。他為何就那麼沉不住氣,非要戲弄於他呢?

遊到岸邊,林墨予精疲力盡地爬上岸。

他還沒喘兩口氣,就看到一簇衣擺出現在自己眼前。

林墨予抬頭一看,兩眼發黑。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林墨予,聲音不冷不淡:“你這是做什麼?”

事到如今林墨予仍不忘狡辯:“我遊累了,上來歇會兒。”

男人拉起林墨予離開河邊,不知道要帶他去哪兒。

此時林墨予才真正見識到這人的厲害,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回到鎮上,男人帶著林墨予走進一家浴堂。

隨後花重金購下整個浴堂,供他單獨沐浴。

林墨予不解地看向男人:“你這是……”

男人不答,反而莫名其妙問了他這麼一句話:“是河裏洗著舒服點,還是在浴堂洗舒服點?”

林墨予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能憑直覺回道:“自然是浴堂……”

男人若有所思道:“這就好比在家裏和外麵的區別。在外風餐露宿,食不飽腹;在家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道理,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