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邪君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那麼認真,隻要哄,哄就對了。

“……”

司未淵斂去冷意,重理了下情緒,柔聲道:“我讓人帶他下去休息了。”

聽到他語氣林墨予感覺很不對勁,皺眉道:“你怎麼回事啊,你沒看那封休書嗎?”

看了不應該是這反應啊,至少也要和他吵一架吧?怎麼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脾氣還那麼好?

“看到了。”

“看到了就好,這是我寫給你的休書,裏麵寫了我為什麼要休你的理由。內容絕沒有誇大其詞,一字一句合情合理。你要是有一點愧疚,就點頭應了,從此我們恩斷義絕,一刀兩斷。”

“不想把段千尋帶回去了嗎?”司未淵幽幽吐出這麼一句。

林墨予扼了下聲,道:“你什麼意思?”

他最討厭的就是司未淵用這種不輕不重的語氣說著威脅人的話。

“予兒,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林墨予拒不配合,轉到一邊:“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

與邪君見氣氛愈加僵持,忍不住插了一句:“夫人,恕我直言,你這個休書是不作數的,你……”

林墨予回嘴道:“怎麼不作數?我也是男人,為何不能休?”

與邪君道:“因為你是嫁到仙尊這裏來的,所以……”

林墨予打斷道:“合著你就是說隻能司未淵休我我不能休他唄?還有,什麼叫我嫁給他?明明我就是入贅的,我說能休就能休。”

“……”

接著他又轉頭對司未淵說:“你給我聽著,我是不會給你休我的機會的。你做錯了事,你不配,所以我休你,合情合理,天經地義。”

他這般說,司未淵心裏倒舒坦了很多。

如果林墨予堅持這樣,那他們就永遠不可能分籍,因為斷不斷,還得他這個一家之主說了算。

這一紙休書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奏效的。

“說完了?”他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就換來司未淵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

“說完了。”

“說完了就坐下先用膳吧,你自來到這裏就沒吃過一點東西,想必餓了吧?”司未淵給他化了一雙碗筷擺在桌上,大有種請君入座想用一頓飯就化幹戈為玉帛的意思。

林墨予現在看他很不爽,所以連帶著與他有關的一切都不爽,故意挑刺道:“你明明知道這麵和包子裏都是生魚,還讓我跟你一起吃,你安的什麼心啊?”

“……”司未淵看向一邊,無聲吸了口氣,然後吐息。

與邪君雖知道林墨予這是在故意挑刺,但是他又不好說什麼。見事態愈演愈烈,他再留下去怕是會遭無妄之災,便借口出去讓廚房做些新鮮菜離開了房間。

與邪君走後,司未淵好脾氣地問林墨予:“那你想吃什麼?”

林墨予冷笑道:“司未淵,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我在跟你說離婚…分籍的事,你還在這裏東扯西扯些什麼?你以為隨便說兩句好話我就會回心轉意?”

司未淵正想說什麼又被林墨予打斷:“你也不必用段千尋來威脅我了。你要把他留在這裏就留在這裏吧,反正到時候帝尊是來找你算賬又不是找我,我還省了些麻煩呢。”

見司未淵沒了話說,林墨予上揚了下嘴角,轉身得意地離開。

司未淵道:“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管教你了嗎?”

林墨予停下轉身,滿臉的不屑:“你管教我?你管教我的還不夠多嗎?你把我騙得那麼慘還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我沒有殺了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