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也不想說,所以選擇沉默。

世上很多事都難兩全,他是知道的。

不知過了多久,司未淵起身走到林墨予背後道:“予兒,餓了嗎?”

林墨予保持原樣,理都不理他。

“我出去給你買些吃的回來。”

司未淵出去後過了很久林墨予才動彈起來,轉身想從籠子縫隙裏擠出去。

試了一下,鑽了個腦袋就不行了。

倉鼠之類的動物不管再小的縫隙隻要頭能過去身體一般也能過去,但這頭都卡住了,估計是鑽不過去了。

林墨予抽回腦袋,頭痛地看著這窄窄的縫隙:“這麼小的縫隙應該很容易就鑽過去吧?為什麼我就鑽不過去。”

係統糾正道:“你這變的不是倉鼠,是熊類倉鼠。”

“什麼是熊類倉鼠?不懂。”

“就是體型比較大的倉鼠,這縫這麼窄,你肯定鑽不過去。”

林墨予用四顆門牙咬了咬籠子。

鐵杆沒咬斷,反倒咬了一嘴鐵鏽。

“呸,呸!”

林墨予吐了兩口還用兩爪子刨了刨腦袋整理儀容。

係統笑:“你現在看上去還真像隻倉鼠誒。”

“去,別跟我說笑,我沒有心情。”然後又傷春悲秋癱在籠子上。

躺了一會兒,他就開始吵餓。

摸了摸癟癟的肚皮,林墨予呻[yín]道:“好餓……”

“一會兒司未淵就給你買吃的回來了,你等一下。”

“我才不想吃他帶的東西呢,真把我當成他喂的寵物啊?”嘴上說著不想吃,但心裏還是很期待的。

司未淵回來後,林墨予故作高冷一動不動癱在籠子裏,根本不瞧司未淵給他來回來的東西一眼。

等司未淵走遠了,他才用餘光瞟了瞟,隻見裝食的小缽裏全是穀子玉米小米花生堅果之類的東西,還全是生的,林墨予立刻垂死病中坐起。

“司未淵,你給我帶的什麼!我是人,你怎麼能給我吃這些東西?你真把我當成你的寵物了?”

“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肉,吃菜,吃人吃的東西!”

“你不能吃。”

林墨予倒吸一口涼氣。

司未淵真不把他當人了?

“賣天竺鼠的人說天竺鼠不能吃肉吃菜,隻能吃五穀雜糧。”

係統:“他認錯你的種類了。”

林墨予抱頭:“我不是天竺鼠,我是倉鼠!”

司未淵不解:“天竺鼠不是倉鼠嗎?可是你此時分明是天竺鼠形態,隻是比天竺鼠小些。”

林墨予崩潰了:“天竺鼠不是倉鼠,而且它也不能吃五穀雜糧,倉鼠可以吃五穀雜糧和肉,你能不能搞清楚再買!”

司未淵聽了又要出去:“那我再去幫你看看。”

林墨予氣飽了,衝他發脾氣:“不用去了,我不吃你給的東西!”

見他正在氣頭上,司未淵不再做多餘的事惹他生氣,頓住步伐,走了回來。

而林墨予逞能的後果就是餓到了晚上。

晚上,等司未淵入定了,林墨予才跑到小缽前拿起裏麵的食物開始啃。

大晚上,他啃瓜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屋裏格外醒目。

不一會兒,他就將缽裏的東西啃得一幹二淨。

別說,啃著還挺香。

吃完看向坐在地上安然入定的司未淵,不想讓他那麼安生,咬了幾口葡萄,林墨予就跑到邊上不停地咬籠子製造噪音,吵得司未淵不得安寧。

一整晚,林墨予都在跟司未淵和籠子較勁。

期間司未淵被他咬籠子的聲音吵醒,無奈看了籠子一眼。

知道今晚是睡不著了,司未淵便保持清醒繼續修煉。

第二日,司未淵把林墨予帶回了京州仙府。

然而到了府中,他還是沒有把林墨予放出來,而是禁了他的聲音連人帶籠放在了屋中,變相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