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他的手法;他與好友對弈,他就在一旁苦記棋譜,晚上再畫出來將之破解;他在練字,他便在一邊無筆自運;他畫畫時,他就在遠處學習他落筆的技巧。
一日,他悄悄在亭子裏彈古箏,可那弦卻怎麼也彈不對,搞得他焦頭爛額,連連歎氣。
就在他心煩意亂時,一隻修長的手按上了他的手,然後帶著他撥動琴弦。
林多餘轉頭一看,驚呼道:“師尊?”
司未淵目不轉睛盯著琴弦:“若是想學,為何不說?我以為你不想學才不問我。”
林多餘轉過頭,吞咽了一下,感受到身旁近在咫尺的司未淵,心髒不知為何突突跳了起來,隨後臉上更是泛起紅暈。
在司未淵的幫助下,他一曲很快彈順,乃至最後能夠行雲流水的彈奏其他曲子,司未淵終於離開他身側。
林多餘撥動了下弦,深吸一口氣,轉身對離去的司未淵道:“師尊的教誨,徒兒無以為報,不,不如,我以後做飯給你吃吧!”
他說完自己都羞愧的要死,趕緊蹲下`身隱匿身形。
不過就因為今晚他放了這話,以後這飯他還真煮上了。
更意想不到的是,司未淵品嚐了一下後,居然也說他飯做的好吃。
得到了他的認可,林多餘更是每天把大把時間花在做飯上。
這一做,就是一年。
“師尊,飯做好了。”林多餘端著今天的飯菜走出來。
司未淵不看菜卻看他臉上的髒灰,下意識伸手將之抹去:“你啊,每次做飯都弄得天翻地覆,不把臉弄髒不罷休。”在次之前,他早已幫林多餘擦了無數次,早就習以為常。
可他不知道的是,每擦一次,林多餘心裏就悸動一次,隻是他掩藏的好,從未被發現。
直到一次意外到來,他才徹底將這層偽裝打破……
那是源於淩青夜的一次到來,接受司未淵讓他潛伏在帝尊身邊的命令後,林多餘開始第一次頂撞司未淵。
“師尊,你為何要派青夜去帝尊身邊?你明知道帝尊是個……”
司未淵品了口茶,說笑道:“怎麼?他不去你去?”
林多餘愣了一下,豁出去了:“我去就我去。”
司未淵手一頓,不知為何突然一下變了臉色,直直凝著林多餘:“不許去。”
“為什麼?”
司未淵沒有立即說出口,而是想了很久,給了一句說了等於沒說的:“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便起身離開原地。
“……”徒留他一個人在原地默默沉思。
爭對他說的話,他想了很久,然而他還沒想明白,他的生辰就逼近。
更不可思議的是,生辰當晚,司未淵居然送了他一把能聽人言的靈劍。
林多餘大喜過望,這次他以為他已經徹底明白司未淵的心意和想法了,不知道是在喜悅還是興奮的促使下,他竟鬼使神差慢慢靠近司未淵的臉,然後在他微詫的目光中慢慢貼上了他的唇……
然後就遭受了司未淵的一巴掌。
他抬起頭,隻見司未淵冷沉著臉對他說:“放肆。”
林多餘搖了搖頭,有些懵了:“我以為你……”
“以為什麼?”
林多餘有些茫然道:“如果不是……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司未淵沒有正麵回答,隻是道:“想入仙道,切忌動情。你若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就離開吧。”他說這話時,連自己都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林多餘搖了搖頭:“你騙我的吧?入仙道關我喜歡你什麼事?如果入仙道需斷情絕愛的話,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道侶?”
司未淵口是心非:“你走吧。”
林多餘看他如此絕情,提著劍賭氣走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