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披著紅紗的魚缸被工作人員推出,場下無數買家歡呼著,期待著見證這種激勤人心的時刻。
而那些早已對此魚誌在必得的富商巨賈們,也都一個個磨拳擦掌,期許自己能夠成爲最終的買家。
要知道,這尾四須福龍皇,可是稀世難存的神魚啊!早在拍賣會開始之初,人們便開始私下揣測,不管這尾神魚的底價是多少,它最低拍出的價格,起碼不會低於二百萬!
身價達二百萬的觀賞魚,不是神魚又是什麼?
不過,也難怪這尾魚被炒出如此高價,隻因擁有這尾魚的意義,已遠遠高出了魚本身的價值。
如果不能拿出一尾像四須福龍皇這樣的鎮家之魚,那些富商們都不敢拍著胸口說自己是真魚癡!
在這世間,也許有太多事都是事與願違的,就正如眼下這種局麵。
當衆人狂熱地一起歡呼著要瞻仰一下絕世神魚的尊容之時,誰曾知道,當那條蓋在魚缸上的紅紗慢慢褪去時,人們眼中所看到的,並不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四須福龍皇,而是一條無精打采地蜷縮在魚缸角落裏的小醜魚。
頓時間,所有的狂熱驟時冷卻下來,全場一陣死寂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定格在那尾魚身上收不回來!
怎麼回事?這尾傳說中的絕世神魚,難道就這副病怵怵的吊樣?
當然不是!
既然能夠進入拍賣會場,大家都是有著多年養魚經驗的老魚癡,一看之下,便知道這尾神魚是生病了,而且還是那種受到病菌感染,已經達到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絕癥地步了。
噓!
一時之間,整個會場上全來異口同聲的嘆息之聲。
可惜啊,這樣一尾世所罕見的好魚,竟然病得快要死了!
“四須福龍皇,紅龍中的極品皇者,底價五十萬,請大家競價!”
會場內噓聲不斷,然而臺上的拍賣師彷彿根本不受影響,居然還麵無表情地報起了底價。
“有沒搞錯,一尾病得快要死的魚還拿出來賣,底價還要五十萬?”
“是啊,你難道要讓我們花五十萬買具魚尻回去嗎?”
“好可惜啊,我養魚養了這麼久,還真的沒見過真正的四須福龍皇呢!可惜這尾快要病死了,要不然別說五十萬,兩百萬我都要買走。”
“得了吧,兩百萬你就想買走?要是健康的,我出三百萬。”
“三百萬就別想了,我出四百萬!”
“誰都別跟我爭,我出五百萬!”
……
拍賣師剛一報出底價,臺下的富商們便一個個大罵不止。也難怪,大家本來都是揣著希望而來,沒想到看到的竟是一尾病魚。
魚要是生了病,可是連默醫也束手無策的,而且看這尾四須福龍皇的病狀,恐怕也是沒幾天好活了。誰錢多燒著慌,花五十萬一條快要死的病魚回去?
一時間,臺下那些原本對四須福龍皇誌在必得的有錢人們,一個個扼腕嘆息不止,有人更是搖頭離開了會場。
原本是用來昏軸的好魚突然間變成了病魚,大家的情緒自然都一落千丈,更是無人報價,眼看就要流拍了。
“唉,多好的一尾四須福龍皇……可惜,可惜病成這樣!”
臺下,張老看著那尾四須福龍皇的目光裏充滿著失望,連聲搖頭苦嘆。
文青也一直靜靜地看著魚缸裏那尾可憐病,看著看著,不知爲何,就在眨眼之間,魚缸裏的情況卻是起了根本性的變化。
魚缸裏碧波盪漾,而那尾四須福龍皇,正在水中搖頭擺尾,直如生龍活虎一般,哪裏還有半點病態模樣?
“張老,快看,那魚活過來了!”
文青倏然一驚,趕繄一拉張老衣角,指著臺上的魚缸興竄地說道。
“什麼活了?不還是那樣嗎?”
張老一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禁疑惑地看向文青,很是詫異地問道。
“老大,那魚快要死了,怎麼可能還活得了?”胖子和張少白等人也是驚訝地看著文青發問道。
“這個……”
文青聞言一愣,再一看魚缸內那魚,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