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纔那陳良材所說,你與張少白之間,是不是真的?”
兩人沉默旋久,文青方纔很是突兀地問了韓憐一句。
“什麼真的假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韓憐聞言一怔,最後顯然又不願與文青在這一話題上多說什麼,而是突轉話題問道:“喂,現在夜已經深了,你準備去哪?”
“去哪?”
這個問題,顯然頗令文青感到糾結。要知道,他家還在二十裏外的銀塘村,現在這黑燈瞎火的,再趕回去怕是不行了。
“得了,一會我去我兄弟那去湊合一晚上。”
文青想了想,決定還是去到胖子家裏去住一晚,便對韓憐說道:“這麼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不如我先送送你吧。”
“嗯,這樣也好,我今個跑了一天,也有些累了。”韓憐點點頭。
於是,兩人出了小巷,文青攔了輛出租車,將韓憐送回到家中。
……
啪!
一輛急速飛馳的警車之中,怒不可揭的陳建信,再度狠狠地扇了兒子一個響亮的耳光。
“爸,你怎麼老是打我?”陳良材捂著被打腫的臉,滿臉委屈。
“你他孃的還有臉說,今天要不是老子反應得快,如果被姓韓的小妮子把你送進警局,連老子都不敢去保你。”
陳建信滿麵慍色,一雙欲要殺人似的目光狠狠地瞪著陳良材。
“爸,這不能怪我,今天要不是文青那小子,說不定……”
啪!
陳良材還待爭辯,陳建信更是大爲光火,直接又甩出一耳光,破口大罵:“還不快給我閉嘴,你這個小畜牲,不給我長臉也就罷了,還盡給老子惹事。老子遲早要被你給害死!”
陳良材滿臉委屈,但一看老爹火冒三丈的樣子,不敢再吱聲。
這時,坐在前邊開車的警察笑著勸慰陳建信道:“局長,良材也隻是一時糊塗,你就別再怪他了。”
“哼,一時糊塗?與肖正揚混在一起,這不是存心要往犯罪道路上跑還是什麼?”
陳建信冷哼一聲,再看了兒子一眼,更覺得一肚子火沒地方出。不禁向自己的手下發起了牢膙:“肖正揚這個人詭計多端,三番兩次想要拉攏我,都被我給拒絕了。真想不到,這次他竟然從這小畜牲身上下手,真是防不勝防啊!”
“是啊,局長您一向高風亮節,這夥不法之徒沒法鑽空子,纔會起出這樣的詭計。不過,良材他涉世未深,這也不能怪他。”
開車警察說話雖是平淡,但話中的奉承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然而陳建信聽罷,卻是頗爲受用,當即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主要還是我對這畜牲缺少管教,才讓他差點誤入歧途啊!看來以後得多花點時間在他身上了!”
他這話雖然聽上去似是頗有感悟,但那警察心中卻是暗自冷笑道:“全東華市誰不知道,你家兒子早就是陳年蘿蔔壞透了心,你要是能管恐怕早就管好了,現在才說管教,恐怕連自己都不信吧!”
“爸,你也別光顧著打我,今天這事,要不是有文青那小子從中做梗,也不會鬧成這樣。”